sp;见那少女还在那儿哭泣不止,林浊凑过身去,柔声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准备把这三个凶犯送到官府去,你去作个人证如何?”
闻言,那姑娘强忍住泪水,颤声说道:“大人,我叫小柔!这是我爷爷,璐王家的人想要把我强抢过去,爷爷不肯,他们就把爷爷给活活打死了…”说到后来,这小柔又忍不住抽噎了起来。
凑近一瞧,林浊觉得这小柔年纪虽小,但面容十分秀丽,实在是一个美人胚子,怪不得璐王要抢,且其言谈之间,思路清晰、举止得当,看来也是个伶俐之人,渐起了怜惜之心,于是朗声说道:“好!你且随本帅前去,本帅一定为你做主!”
小柔闻言站起了身,向着林浊略微施了一礼,泣声答道:“多谢大人做主!”
只是这刘老头在旁边看得是直摇头,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去县衙的路上,刘老头悄悄将林浊喊到身边,轻声对他耳语道:“林大人,老朽知道您是一个好官,但这璐王可不是旁人,乃是整个西北都数得上号的权贵人物。人家皇亲国戚,论起辈分,还算是当今圣上的堂叔,连巡抚都要敬他三分。老朽劝您还是不要与他为敌,以免引火烧身呀。”
尽管林浊对刘老头的提醒表示了感谢,但心下却不以为然,自己在这异世为官自然要有一番作为,又怎么能畏畏缩缩、遇难而退呢。如果连这小小璐王都搞不定,还遑论什么荡平寰宇、重整山河呢!
甫到县衙,林浊却是又吃了一惊!怎么这县衙比林县的破城楼还要破败!
只见这县衙的外墙只剩断壁残垣,不少地方甚至已经坍塌,门柱横梁的朱漆也是斑驳,几级台阶都风化成了一片。更惊愕的是,这府门的门板都已不见了踪影,就这么直敞敞的任君来去。
切莫说威武雄壮,只怕连遮风避雨都难以做到。
林浊将大部队留在院外,自己带着秦卫、杨展、小柔、刘老头、那三个壮汉及押送壮汉的几名亲兵进了衙门。
刚进县衙,一名穿着破旧衣衫的老朽就正面迎了上来,身后还带着几个显然已经是超龄服役了的衙役。
这老朽也是面无人色、骨瘦如柴,满头糟发除了白的就是黄的,一副营养不济的样子,穿的那身衣裳破破旧旧,不仔细盯着看真认不出是朝廷的官服。
这老者见前方来人丰神俊逸、器宇不凡,且身后亲兵尽着金甲,应是天都来人无疑。再联想到此前朝廷圣谕,遣靖边元帅、赈灾御史赴陕,那应是此人无异,于是颤巍巍拱手行礼道:“下官林县县令贡永,不知御史大人前来,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此言一出,身后那几个老年衙役也跟着行礼:“望大人恕罪!”
林浊见状哭笑不得,想不到这贡县令虽一副邋遢模样,却还是颇有些眼力见。只是这所谓县衙,活脱脱就是一养老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