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其羽翼,唯恐生变呀!”
“噢!那你马老四今日来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来这里向我诉苦?”
“大当家遣小的来,自是心有诚意。当家的知朝廷近期派了个靖边元帅过来督导西北军务,尽管王总督神勇,根本不惧这类宵小之徒,但是又怎可污了王总督的手呢,我们大当家的愿替王总督除此祸害。只是……”
“只是什么,还在这儿吞吞吐吐!”
“只是现在山中兄弟众多,大当家尽管极力弹压,不让兄弟们下山作乱,但是这温饱现在却出了问题,长此以往大当家的也难做呀!”
“马老四,你这是何意?”
“所以我们大当家的特让小的来恳请将军,能否将此前的每月一万石粮食,提到四万石,这样寨中兄弟才能揭得开锅,大当家的也可以保证,像今日这类寻衅之事不再发生,今后将本本分分呆在山中,一切听候王总督差遣!”
好个马铁骝,吃了败仗倒还想来要好处!
王英性子急躁,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拿起案上书卷朝马老四扔去,马老四也不躲闪,生生挨了这一下。
原来,这马铁骝的粮草竟是由西北军供给,王人虎一直在养寇自重!而如今这马铁骝贪心不足,竟还要再敲竹杠!
“好了!”
忽听一声虎喝,竟是王人虎从帐外走来。王英立时止住动作,马老四也赶紧恭敬行礼。
却见王人虎面沉如水,径直走到马老四跟前,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看着他。
巍然而立,恍若山岳!
马老四为他气势所慑,战战兢兢低着个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忽然间,却见寒光闪过,王人虎竟是猛地拔出腰刀,在空中轻轻一舞,随即宝刀入鞘,一切又回到原点,仿佛根本未曾发生。
马老四只觉耳旁一寒,随即便似瞧见什么物事掉落在地,定睛一看,竟是一只血淋淋的耳朵!直到此时,才猛觉阵阵剧烈痛感袭来,肝肠寸断、蚀骨灼心!饶是如此,马老四也不敢放肆,兀自捂住流血的断耳,恭敬地站在一边。
王人虎却是神色自若,悠然说道:“回去告诉你们家大当家的,粮食我可以给他,但如若再敢乱来,就不是一只耳朵这么简单了!”
闻言,马老四立时连连称是,好一番感激涕零,随后便火速告退,连地上那只耳朵也不敢去取。
马老四走后,王英还是愤愤不平,凑到王人虎跟前道:“大哥,一个月四万石粮食,都给他们了咱们吃什么呀!”
“先让他拿着好了,看他能拿到几时。这马铁骝野心太大,留他不得,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们现在的对手,这会儿只怕还在睡觉呢!”说完,王人虎怅然望向帐外,正是延州方向。
而延州城内,林浊鼾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