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林浊除了做饭以及照看骆雪伤情外,一直在洞外忙豁着,骆雪问他也不说,显得神神秘秘。
这日一大早,天还未亮,林浊便起了身,又开始忙忙碌碌,不知是在拾掇些什么。
骆雪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竟觉得有些温暖与踏实。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何时有的这种感觉,只觉得似乎越来越喜欢上这样的日子,宁静、安逸,即便是斗嘴也是快乐的。
今日便是他说的除夕,他究竟会给自己什么样的礼物呢?骆雪隐隐开始期待起来。
为了迎除夕,林浊特意起了个大早,先是把洞中茅草物事都收拾整洁,然后竟拿着这些个茅草编起花来,甚至还用石块在洞壁上刻起了福字。
但他尽管有心,却终不是手巧之人,弄出来的东西扭扭曲曲、东倒西歪,全然不像样子。所幸洞中也就这两个人,纯粹自娱自乐,聊以安慰罢了。
骆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瞎倒腾,有时瞧见他弄出的四不像,更是悄声偷笑。
林浊脸上挂不住,拿起一堆茅草便递给骆雪,不服气道:“你不过腿受伤了,这双手却是完好无损。你也不要闲着,编些喜庆的东西!”
骆雪这次没有顶嘴,也没有摆起凶神恶煞的样子恐吓林浊,竟像个小媳妇般真的开始编弄起来。但她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不过所幸比林浊手巧一些,弄出来的东西倒是可堪一看。
经过一上午的捯饬,洞中也收拾出了一番模样,颇有些过节的气氛。
只见林浊在洞壁上刻了一个个歪歪曲曲、字体各异的福字、喜字,还傻呵呵的在凸起处挂上了骆雪编的各式花环。还别说,丑也有丑的韵味。
午间时分,林浊神秘兮兮地对骆雪说道:“骆雪妹子,今天中午要给你加个肉菜!”
骆雪心中惊异,暗道这洞徒有四壁,光溜不堪,哪能藏下什么肉物?
却见林浊突然贼兮兮的端出一个大盆,继而神秘一笑,猛地揭开盆盖!
只见盆中各色杂粮整齐排放、绕成一个大圈;杂粮以内是各式模样的饺子,又围成一个内圈;而这内圈中间,竟摆了一只蒸熟的斑雀。
林浊笑嘻嘻道:“怎么样?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苍蝇再小也是肉呀!”
骆雪见他眉飞色舞、胡吹海捧,心中不免好笑,问道:“这鸟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林浊听她一问,更是来了劲,说道:“昨日我在外面打磨……我在外面做事的时候,看见这鸟飞到平台上一动也不动,竟像是发起了呆,当下就是一棒!怎么样,厉害吧!”
说完,林浊夹起那斑雀递过去,“请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骆雪看着林浊满是期许的眼神,也不好拒绝,轻启朱唇,咬了一口。
毕竟是许久不知肉味,尽管这肉质很柴,甚至还有些腥味,却总算是给味蕾带来些别样的味道。
可这斑雀只有一只,若是自己吃了,他怎么办?当下故作嫌弃,厌恶道:“太难吃了,我不吃了!”
林浊不明所以,以为当真是她挑剔,于是忿忿道:“不吃就不吃,你不吃我吃!”说完,接过斑雀,狠狠咬上一口,还特意做出一副陶醉模样。
骆雪顿时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有道是女儿家心思,谁能猜得透,更何况是这冰山美人。
整个下午、晚上,林浊都跟骆雪在闲聊逗趣,跟她说了自己的种种际遇,以及遇到的奇葩事,惊险的、刺激的、开心的、难过的,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
而骆雪也敞开心扉,跟他说了些过往刺杀的险事,听得林浊一次次为她捏汗。
不知不觉间,竟已是到了晚上。平常这个时候,二人都已各自休息,而今夜却似乎毫无睡意。
直到此时,林浊仍是未拿出他此前许诺的礼物。莫不他是忘了?又或者,那根本就是句玩笑话,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突然间,骆雪竟是觉得心里一阵空落,委屈、哀怨、不甘,各式情感纷纷涌上!是了,他不过一语带过,自己何必自作多情。
此刻见林浊还在那儿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她是越看越碍眼,兀自发起脾气来,恨恨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林浊被这突然一斥弄得不明所以,随即也嘟囔道:“睡觉就睡觉,这么凶干嘛!我也去睡了。”
见林浊说着说着,竟真的回到火堆旁躺下,骆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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