诤等人认为甚好,即刻便会安排下去。
赈灾的事交代下去了,可剿匪的事却还要再谈,这些日子以来,林浊已是累得心力交瘁、筋疲力竭,却难以奢望哪怕一天的休整。
匆匆用过晚膳,秦卫、杨展、季英等人又来了。对于剿匪之事,林浊还是准备多问问季英这个西北军老人的意见。
季英认为,马匪虽人数众多,但都是乌合之众,战力不强,真正有点能耐的就是马铁骝的起家老本,有轻装骑兵约有一两万人,还有一些跟了他多年的老兵两三万人。剩下的,都是些刚刚拿起刀枪的农民,不足为惧。但是燕然山险峻,如若马铁骝据险死守,要攻恐怕也是不易。
秦卫稳健,献策道:“既然我们不能硬攻,那就将他围住。马铁骝手下十数万人马,均是在这燕然群山之中,又不产粮食,如果我们能将他围住,那他吃什么?喝什么?没有吃喝,要么下山与我们决战,要么自生自灭!”
“此事不妥,我们这点人马怎么将他围住?如若分得太散,反倒给了他可趁之机,况且圣上仅给了半年之期,不能久拖。此外,我比较好奇的是,既然燕然山不产粮食,那此前马铁骝的粮食是怎么解决的?”林浊又转头看向了季英。
季英面露赧色,羞道:“此前马铁骝也没这么多人马,而王人虎每月都会周济他一些粮食,如有不够还会故意放纵一两个县供他劫掠。这样一来表明西北匪患仍重,二来也可以防止马铁骝因缺粮胡来。”
“那不就是赤裸裸的官匪勾结!”杨展性子急,在那边愤愤然。
林浊一摆手制止了杨展,接着说道:“好!如此甚好!那我们要引蛇出洞!将他们引出来一网打尽,你们且凑过身来。”
秦卫、杨展、季英均是凑过身去,不一会儿都开始嘿嘿坏笑起来。
……
送走秦卫他们,夜已经很深了。
林浊实在是乏了,这时火凤凰跟小柔居然同时走了进来,火凤凰端着宵夜,小柔端着洗脚水,两人似姐妹一般盈盈而来,真是一道靓丽风景。
“哎呦,林大帅,累坏了吧。吃点宵夜。”火凤凰语带调侃,却越来越像个贤妻良母,刚把宵夜放到桌上,就走到林浊身后,给他捶起了背。
秀拳轻放,好不舒爽!
而小柔蹲下身来,就要去脱林浊鞋袜。
林浊顿时紧张起来,心道火凤凰在旁,小柔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要是母凤凰吃起醋来变成母老虎可怎么办!
一念及此,当下就要推脱,怎料火凤凰突然开腔道:“好啦!不要再装了!明明心里乐开了花!还摆作一副委屈样!就让小柔妹妹替你洗洗吧!”
林浊也不知火凤凰怎的如此大方,可既得恩准,也索性乐在其中,被小柔这小手一捏,当真舒爽!
一番享受之后,小柔施施然退了下去,独留火凤凰在房内。可那妮子前脚刚走,火凤凰立时就变了卦,直勾勾看着林浊,嗔道:“怎么?这脚洗得很舒服吧?”
见她似笑非笑、绵里藏针,林浊只觉心中万马奔腾,暗道:“刚刚明明是你默许的,现在又来秋后算账!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火凤凰接着轻笑道:“紧张什么?说说看,你对小柔有没有意思?”
“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林浊不明所以,赶紧一表忠心,端的是斩钉截铁!
火凤凰噗嗤一笑:“得了吧!我是说真的,不许玩闹!!”
“她还这么小,我怎么能对她有意思呢。”林浊有些哭笑不得。
“小柔可是跟我说了,她都已经十六了。哪里还小,莫不是你看不上人家?”
林浊这才意识到,在此异世,十六早就已经是可以出嫁的年纪了。可不知为何,他心中还是隐隐觉着这妮子仍是个黄毛丫头,哪能动什么非分之想!只好说道:“家国未定,何以为家,更何况还三妻四妾!等一切安定下来再说吧。”
“好吧好吧,都听你的。假正经!但小柔可是个好姑娘,现在一门心思在你身上,莫要耽误了人家。”
闻言,林浊差点没惊掉下巴,这都什么跟什么,还有劝自己老公找女人的?既然如此,不如把骆雪的事跟她说说?
可正欲开口,就迎上火凤凰如炬目光,当即便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还是算了,今晚还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