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笼络人手以作策应。”
“好!那就有劳白老哥了,事成之后我必不会亏待于你。现在你且先回大帐,莫让他们起了疑。”
得到林浊许诺,白眉志得意满,抱拳行礼后即匆匆赶回大帐。
回到大帐,只见马老四等人已经用餐完毕,只是林浊仍然未来,是故坐在那里不好撤离。
马老四见白眉回来,连忙皱眉喝道:“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快坐下。”
白眉一脸恭敬,小声回道:“肚子实在不适,略微久了些,见谅见谅!”说罢,畏畏缩缩回到了位子上,没露出半分破绽。
林浊为免马老四等生疑,又过了约小半会儿方才回到大帐。
一进帐,见众人仍恭恭敬敬坐在那里,哈哈一笑,道:“实在抱歉,本帅刚刚与季总兵面谈了几句,耽误了些许时间,让诸位久等了!”
何吴我一听季总兵,心里登时咯噔一下,但见他没有下文,顿时才安心不少。
林浊接着说道:“马先生,你们马寨主的诚意本帅已经收到了,但有些事本帅也不能擅作主张,请你回去转告你们寨主,让他切莫焦急,好生等待回信!”
马老四一听这话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林浊八面玲珑、笑里藏刀的,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这番和谈不知是成了还是黄了。但既然林浊已经下了逐客令,马老四也只好起身行礼,准备告辞。
可就待他们一行即要离去时,林浊却突然发话道:“马先生,你们走可以,但是这位何先生恐怕要留一留,他跟我们季总兵有点私怨,还是解决了的好,不知马先生意下如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意下如何,这不摆明了要把何吴我留下吗?
听到此言,何吴我顿时脸色煞白,冷汗一滴滴往下钻,腿肚子更是不由自主发起抖来,用尽了全身气力才勉强撑在那里。却见他近似哀求般地望向马老四,希望能帮自己一把。
马老四略一沉吟,朗声道:“我家寨主自是知道何吴我与季总兵的这段恩怨,是故特意差何吴我下山,以示我家寨主的诚意。寨主说了,王人虎余孽他一个不留,全凭大帅处置!”
何吴我一听此言,顿时才知自己原来早就被马铁骝给算计了,霎时间有如五雷轰顶!面上顿无半分血色!
可或是见穷途末路,他不知哪里生来的勇气,竟是骤起发难,猛地抓起桌上割肉小刀,飞身朝林浊跃去,企图劫持于他。
异变陡生,秦卫、杨展都没料到这看似瘦弱的何吴我会来这么一手,一时都是反应不及,而林浊攻于心计、四体不勤,又怎会抵挡得住!
眼看何吴我就要得逞,可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枪从帐外疾射而入!
这枪来势凶猛、气力强劲,似是带着无尽仇恨一般,重重扎在了何吴我肩头!
何吴我中枪后,硬是被连连带出数步才堪堪站住,枪头贯穿肩胛,血流如注。
此时帐外进来一人,青筋暴起、怒发冲冠,宛如凶神恶煞!
不是季英又会是谁!
林浊缓过神来,勃然大怒,对秦卫、杨展喝道:“他娘老子的,活得不耐烦了,先给我割了他的舌头,省得等下听了心烦!”
林浊明是气恼,可实际是担心何吴我说出那日杨展给他递信一事,是故要抢先下手!
秦、杨二人心领神会,只见杨展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左手用力捏住何吴我面颊。何吴我受力不住张开了嘴,杨展立时小刀一挥,探进何吴我口中将那软滑之物割了下来。
这几招如行云流水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这方面的老手。
杨展在割下何吴我舌头后,也并未有再多动作,只是将他拎了起来,重重扔到季英跟前,将他交由季英处置。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何吴我磕头如捣蒜,一脸哀切,只盼季英能念在旧仆之谊放他一马。
而此时的季英已状若癫狂,浑身充血一般膨胀起来,连牙齿都咯咯作响。
灭门之恨,不共戴天!如今王人虎已死,就只剩下眼前之人!
林浊知道他积攒了太久的怨恨,终是要发泄出来!于是向秦卫、杨展及马老四、白眉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皆跟着杨展一起出了大帐。
霎时间,只听帐内一声声哀嚎不绝于耳,当真惨绝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