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山大营,林浊一行人直奔辽东巡抚衙门而去,一路轻车快马,不多时便已至府前!
府衙门口三三两两站着几名府兵,松松垮垮,衣衫邋遢,似是没吃过饭一般,全然打不起精神!
还是有一老兵似有些见地,见林浊一行衣着华贵,又有亲卫开路,似不是平常人家,赶紧上前打招呼,并立时给周遭使了个眼色,几名兵丁才有了些许生机!
“靖边元帅到!还不快叫你们巡抚速来相迎!”见这伙人懒散邋遢,全然没有士卒威严,杨展不由心里来火,怒斥了一声!
倒是林浊沉得住气,一把拦住杨展,淡然道:“我们也没有事先知会。无妨,也无需通传,我们直接进去吧!”林浊是有心不事先知会,就是想突然造访,看看是否能有什么收获!
按理说这要人来访,府兵定是应该通传巡抚,让他能有个准备,可林浊这么一说,他们也不敢反驳。正值左右为难之际,林浊等人却已直接登堂入室,那些府兵更是不敢阻拦,只当全无此事罢了!
入了府内,便直达巡抚衙门,这里是刘知舟日常办公的地方,只是此刻这位刘大人并不在此。
见状,林浊便索性仔细端详了这巡抚衙门,只见堂内空落落摆放着几把桌椅,案桌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细灰,墙边的角落凌乱放置着一些不知名的器具,头顶的横梁上彩绘已经脱皮掉漆,甚至还能隐约见到些缠绕着的蛛丝,堂堂巡抚衙门不但没有丝毫威严之气,反而有种破败之感!
“大帅!不知您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突然间,一阵沙哑之声急促传来。
抬眼望去,刘知舟正快步走来,只是这刘大人年事已高,走得虽火急火燎,却有些踉踉跄跄,似是随时会被风刮倒一般,且这衣服也颇不整洁,好似匆忙套上一般,歪歪扭扭,颇为滑稽!
“无妨,是我事先没有知会,临时路过就进来看看!”
刘知舟何许人也,见惯了官场风浪的老狐狸,当然知道林浊不可能是临时路过,却也不点破。看见林浊适才望着这府衙发呆,便知道他心下想着什么,于是悠悠道:“这府衙破败,让大帅见笑了!辽东本是战事之地,向来以军事为重,且现也仅辖周遭数州而已,还时常因为战事阻断往来!所以,这辽东巡抚真正所辖的实际就是这宁州城而已,城小人寡,除战时要保证军粮划拨外,平日里也无甚大事!是故并未作大的修缮,一切从简!”
一切从简也不是邋遢潦倒,巡抚衙门这个样子摆明了就是不想好好作为!林浊知这刘知舟是一心想着混日子等致休,根本就不想管事,也管不了事,索性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
不过看破不说破、宁可背后下刀也不跟人当面撕破脸皮一直是林浊秉持的良好哲学,更何况这刘知舟也一把年纪,在朝廷中积累了一定人脉,大战在即,实在无需开罪于他。
脑瓜一转,林浊便脱口道:“刘大人说得也在理,宁州城不过暂借之地,待驱除鞑虏,这辽东巡抚衙门迟早要搬回沈州,也无需在这里花太多精力!待班师沈州,辽东一统,届时刘大人便可大展拳脚了!”
“下官年迈昏聩,哪还有那份精力,只待大帅能胜利回师,下官便可向圣上请辞,为官一生也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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