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军帐内,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只是这灯火中分明多了几分暧昧的意味!
“小柔,你怎么跑过来了,我不是让你们留在天都吗?这兵荒马乱的,你跟过来不是添乱吗?”
小柔本就性子柔弱,被林浊这么一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双腿抱膝,蜷成一团缩在那里,眼圈都有些红了,真是我见犹怜!
林浊知道自己刚刚言语可能有些重了,见小柔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有些自责,当下便道:“小柔,我不是想怪你,明日我便差人将你送回去。”
哪知此言一出,小柔哭得更为厉害。林浊不知所措,正欲过去安抚一番。
可还没待他动身,只听“啪”地一声门帘被一脚踢开,一个窈窕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人未到声已先至。
“好啊,林浊,你个没良心的!小柔妹妹千里迢迢跟你跑到这苦寒之地,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地伺候着你,你可知你每天的饭菜都是她亲手做的!你可倒好,不但没一句体贴话,还反倒欺负起她来了,你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声音清脆爽朗、中气十足,不是火凤凰又会是谁!
此刻她也是一身兵士打扮,满头秀发被盘成一团用方巾缠住,倒还真有几分男儿英气。
小柔见火凤凰进来,竟像是见了救星一般,直往她怀里扑,加之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见火凤凰竟也跟来了,林浊更是头大,“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两个女人家这一路都没被人发现?”
“哼,我们自有办法!”火凤凰把嘴一撇,满不在乎道。
“自有办法?”林浊喃喃道,紧接着,他又似乎悟到了什么,喝道:“是不是杨展?”
火凤凰性子爽朗、待人真诚,根本不会虚与委蛇那一套,是以俏脸一红,当下就被林浊看了出来。
“好你个杨展,竟然背着我做这种事,胆可真够肥的呀!看我怎么收拾你!”林浊却是有些真怒了。
“大帅,你可千万别怪小杨将军,这都是我跟姐姐的主意,他也是被我们逼得没办法,这才帮我们张罗的。”小柔也是心地善良,生怕林浊真的怪罪杨展,赶紧出来圆场。
火凤凰也忙帮腔道:“是了是了,难道我们不该来吗?我们一个可以照顾你起居,一个可以保障你安全,你可别不识好歹!”
这两人一柔一刚,一红脸一白脸,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林浊又怎么应付得过来,只是哭笑不得。
见事已至此,她二人估摸也是不肯走了,加之战事进展颇为顺利,应不会有大的危险。更何况,离了小柔的饭菜,他倒真是有些不适应。当下,林浊便也没有再提驱赶之事,算是默认了下来。
但是,他还是跟二人约法三章,务必要保持男子装扮,轻易不可抛头露面,万不要让外人瞧出了端倪。
林浊身为主帅,当以身作则,火凤凰、小柔自也是懂的,当下便应承了下来。
公事谈完,剩下的就是柔情蜜意。三人许久未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衷肠要诉。
这一夜,长话漫漫!
……
次日,林浊将烈西风、马铁骝召集过来商议下步军事部署。眼下大军已休整完毕,亟待踏上新的征程。更何况,远在天都的汉帝也是催得愈发急了。
其实林浊也理解她的苦心,数十万大军云集辽东,地处偏远、运输不便,光是这粮草补给就够她好好喝一壶的了。
此处离金人的老巢沈州只有约三百余里,前方一马平川,再无甚险要之地,金人应是无处设伏,也无可躲藏。不过金人之所长正是骑射野战,仍不可有半分大意!
其实该说的此前都已经说了,林浊也不过是再重申下军纪,让七杀令在军中铸得更牢一些。
经他部署,东中西三路大军相隔不得超过十五里,互为犄角,相互支援,齐头并进!对此,烈西风、马铁骝也无甚异议,他们深知金人彪悍、来去如风,故也想隔得近些,好抱团取暖!
也因此,整个军务会议很快便结束了,烈、马二人匆匆赶回部署。林浊也将中军事宜给杨展、王泽交待下去,自己难得放松一下。
恰在此时,帐门被缓缓拉开,一个娇俏的脑袋探了进来,轻声道:“大帅,给您熬的鸡汤好了。”
“行了,端进来吧。”这小妮子,伺候人倒是真的舒服!
得到许可,小柔轻轻地走到林浊跟前,将那碗鸡汤放到案桌上,随即又走到他身后,乖巧地捏起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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