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后,因为犯糊涂丢了几次饭碗,朱聪也不胜烦恼,心想这观想法已经帮助自己矫正了身姿,完成了历史使命,也该戒掉了。
可当他下定决心戒掉观想的时候,却发现,这门观想法已经成了跗骨之蛆,总在不经意间开始观想,如同下定决心戒烟的人一样,不知不觉香烟已经夹在手里。
此时朱聪的奶奶已经故去,朱聪心里对她老人家还是有些埋怨的,觉得当初不学这门观想法就好了,弄的现在经常进入观想,工作也做不好。
人就是这样,不记当时好。沉浸在这门观想法给自己带来的烦恼中,全然想不到如果当初不是有这门观想法,他现在大概已经是个驼子了。
奶奶生前指点朱聪如何观想,只说了诀窍,说是家里老人偶然得来的,她也只是听了这部分,她让朱聪自己将念力结成麻绳,朱聪只能摸索着修炼。
每一次从地下抽取一分力量,再经过身体脊骨传到百会,形成一丝念力。这丝念力在朱聪的观想中约摸十公分左右,从百会穴游出后,沿着天地丝线,一层层交缠上去,就形了一根通天巨绳。
最近观想速度越来越慢,皆因念力游出百会穴后,沿着巨绳遨游向渺渺不可知的虚空,一直遨游到巨绳的顶端,才开始结绳。
可陆燕月托着下巴微笑的倩影一直浮现在朱聪脑海里,打断了朱聪的观想,朱聪好不容易游到半途的一丝念力就此散去,他索性收了念头,退出观想,发了一会呆后,从书架上拿起一本《道德经》看了起来。
平时甘之如饴的大道至理,这会看着也味同嚼蜡,朱聪的脑子里想的全是:“她睡了吗?我在她心目中印象如何?”
朱聪放下书拿起了手机,打开微信点开陆燕月的头像,在输入框输入:“睡了吗?”
要按发送的时候又犹豫了好久,删掉后换了一句:“在吗?”
又删掉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句合适的话,他只好悻悻放下手机,拿起书继续阅读,心不在焉的看了几页,朱聪喟然长叹:“女人如心魔,心魔难消。”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如何开头搭讪都要细心琢磨,看她每一句话,都像在做阅读理解。
放下书,头枕在手上,看着屋顶久久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朱聪给一月发了一句:“早安”,便到店里开门做生意,一早上也没来几个客人,只做了两单生意,临近中午一月才姗姗回复到:“早安,我刚睡醒。”
朱聪赶忙问她:“中午一起吃饭吗?我请你,我知道一家餐厅很好吃。”
过了十来分钟陆燕月才回复道:“不了,我中午还有事。”朱聪万分失望的放下手机。
日子如桥下流水叮咚响,潺潺流过,其间朱聪又约了陆燕月几次,偶尔有两次应约而来,其他陆燕月均以有事推脱了。
今日天气有些阴沉,朱聪见店里没来几个客人,就问陆燕月在干嘛,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饭。
陆燕月大概心情不错,回复道:“风雨未至,我必如期。”话里的意思是,不下雨就我就和你一起吃晚饭。
朱聪自然不愿意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就回复道:“风雨即至,我不负约。”
手机里播放着苏打绿的《小情歌》。
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陆燕月马上回复道:“你是要做尾生吗?”
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
朱聪想着这个故事,发过去:“做尾生也没什么不好的,能一起做卫生当然更好了。”
陆燕月仿佛没看懂朱聪话里的一语双关,又发来信息:“你定了哪家店了吗?”
朱聪不由有些开心,跟着手机里的歌曲哼着歌给她回复道:“就在你家旁边的蛙知道,上次我听你说想吃牛蛙来着。”
匆匆关上店门,赶到“蛙知道”时,服务员上前问朱聪:“您好,请问几个人用餐?”
朱聪说:“两个人,我朋友一会到,到了再点菜。”
在桌边坐下后不久,天色转阴,街面上下起了小雨。等了十来分钟,服务员上前提醒:“先生,您朋友来了吗?”
朱聪说:“不好意思,你等下,我问下她什么时候到。”说着给一月发去微信,问她什么时候到,顺便发了个手机定位。
陆燕月姗姗回了八个字:“风雨已至,女子不来。”
朱聪失望的放下手机,勉强冲服务员笑了笑,点了份牛蛙,几个小菜,对服务员说:“请帮我打包下。”
等了半个钟头,他提着打包好的饭菜,走入雨中,去车后备箱拿了把雨伞,走进陆燕月住的小区,沿着楼梯爬到五楼,在门口踌躇了好久,才抬手敲响了她的门。
这房子是陆燕月一个人独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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