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岐良能在当前情况下想到的最好方法。
有一位推理界的神曾经说过——
一个逻辑学家并不需要亲眼见到或者听说过大西洋,他能从一滴水上推测出它可能存在。整个生活就像是一条巨大的链条,只要你见到了其中的一环,就不难把整个链条上的情况都推想出来了。
这话是福尔摩斯说的,一位被作者构想出来的伟大侦探。
但是,他说出的话是一点儿也不假的。
因为这就是被称为“演绎推理法”的核心思路。
就比如说见到一个人时候,去仔细观察到那个人的手指,指甲,手上的茧子,对方携带的手表,衣着以及脸上的表情等等细节,并把这些细节串联起来之后,推测出这个人的身份就变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凭以上那么多信息还不能推测出对方的身份的话,那也只能用“愚笨”,或者说“蠢笨”来形容了。
但是,只凭这种方法还不足以应对岐良如今面对的困境。
说白了,演绎推理法是从“可以叫做前提的已知事实,必然得出的推论”,只要前提为真,那么结果必然是真实的。
如今掌握在岐良手中的案件情报,不足以直接作为前提使用。
他只掌握了两个情报。
尸体周围没有任何血迹。
有一种残忍的手法可以达到这样一种效果。
所以——
岐良提出了一个“假说”,也就是去假设这个女人,可能是真的死于这种残忍的手段。
提出假说之后,剩下的就只需要再去用他手中已经掌握的证据去证明,这个被提出来的假说其可信度足够高就可以。
虽然还是有判断失误的可能,但是准确度已经在一个足够高的水准上了。
……
“你要查近几年所有的尸检报告?我们是有义务对受害人信息保密的,除非你有足够充分的理由。”
现在差不多是下午5点钟左右,匆匆赶回来的法医并不像罗大海那样好说话。
虽然罗大海也在为岐良说话,但这位法医显然比某位并不是那么铁面无私的警官,更严苛的遵守了规章制度和职业操守。
讲难听一点,说成不懂变通也没有什么不妥。
交涉无果,浪费了时间之后大家还不欢而散。
你也不能去说这个法医做错了什么,甚至在某种角度上来说,做的不怎么样的其实是罗大海这个家伙。
虽然是为了破案,但总归违反了一点规章制度。
其实如果岐良表明自己的目的的话,说明自己的来意,说清楚到底要查什么信息的话,这个法医也不一定就咬死了不通融一下。
虽然罗大海一直在旁边解释岐良是为了破案,但架不住岐良他硬是不说清楚要干啥。
或者是每个天才都有自己的性格缺陷吧,岐良怎么说也算的上是半个小天才。
就像福尔摩斯无法理解平常人的情感一样,岐良也有自己的缺点。
岐良极其不愿意相信别人,在他的安排里面,只要可以亲力亲为的事情,就一定要自己去做。
而且,他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对别人托盘而出,都是走一步说一步。
要不然为什么他的那个万事屋开了那么长时间,办事的还是只有他一个?
说白了就是他不信任别人,不愿意招这个助手。
这样一种性格缺陷让岐良吃过很多亏,比如这次。
顶着两轮浓重的黑眼圈,和同样变成熊猫的罗大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警察局。
罗大海边走还边抱怨岐良处理事情不到位,让心情本就不佳的他更加烦躁。
“滚。”撂下一个字,甩开了步子就走,头也不回一下。
我帮你是义务,不帮是本分,你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
告辞,小爷不干了!
甩开罗大海,岐良闷着头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面,一天一夜没合眼的他早就熬到了自己的生理极限。
刚刚躺在床上,衣服也还没有脱掉就倒头睡去。
这一觉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岐良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自己的头很沉很沉,浑浑噩噩的。
待岐良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苍白天花板绝对不是自己住的那个低矮阁楼能拥有的,这个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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