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富一看题目,果然第一部分是考核《文藏》,分别是老夫子的《里仁》、《季氏》篇节选,从圣的《非不能也》、《滕文公下》篇节选。
这个对于乾富来说倒是不难,尤其是结合了他在地球的见闻,多有独特的见解。比如《滕文公下》中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一句。
乾富就提笔写道:逸不忘仁,苦不倦义,临强无惧,遇弱不欺,一息尚存,此志不懈。
而到了实务策论的部分,乾富就有些头疼了,怀天书院是真敢问。
论一:伐异之战
论二:天下太平
全都是十分难以论述的宏大命题,就算是坐下来清谈,那也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而且也没有标准答案,想要既不理想主义的夸夸其谈又能够自圆其说,简直是蜀道之难。
根据乾富的经验,这种议论文就必须要找一个破题点,先立观点,后举例证,总结收尾,逻辑自洽。
乾富开始动笔,对于伐异之战,立下观点:无有异,何伐之?他直接提出了所谓异族和人族其实都是从一个原始种族发展而来的,而他制作一如此肯定,就是因为各个种族之间是有混血儿存在的,换句话说,就是没有生殖隔离!顺便他还拿上古大妖时代的历史作为佐证,彼时还没有人族与异族之分。
洋洋洒洒写完论一,稍微动了动有些发酸的手腕,用毛笔写字可比用钢笔累多了,半个多时辰运笔如飞的写下来,需要休息一会儿。
对于论二,乾富其实有些迷茫,因为按照他所理解的太平,都是历史上昙花一现的短暂时间,九州世界内也是如此,纷争才是主角,太平就是配角。
要想给配角加戏,那就必须给主角加更多的戏才行。
于是乾富继续落笔,立下观点:先有大争,后有太平。至于论证,历史就是最好的论证。然后乾富在下半篇又提出“大争则大损,大损则大伤,大伤则大痛,大痛则止戈,人心归一,生产进步,则太平或可久长。”然后从生产力和资源分配的角度来说明了底层矛盾,从文化融合和制度统一的角度提出了解决方案。
乾富没敢写“太平就是个假命题”这种不正确的说法,而且有没有彻底解决的方法,乾富反正是不知道,可能有吧,只是还没被人发现。
乾富停笔,将毛笔搁在笔架山上,一时间思绪有些发散,想起了过往世界的种种,一副副面孔,一场场经历,仿佛遥远的像是泛黄的老照片,让他有些恍惚,有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疏离感。
他低头把手放在衣领,隔着衣服感受到脖子上带着的安魂棺,这才好受了一些。
一转眼午正时(中午12点)已到,文试结束了。
仲轶抬手撤掉术法,说道:“停笔,端坐。”
有些学生气定神闲的早已坐好,也有些学生神色颓废,更有一些还在奋笔疾书的学生茫然抬头之后,赶紧飞笔几下,然后放下毛笔坐好,神情惴惴不安。
仲轶右手衣袖中飞出一个迷你的金属箱,飞出袖口后快速变大,然后一个等人高的古朴木箱落在地面上,正是袖里乾坤术法。
他伸手将右手五指张开,侧过身放在封着箱子的法阵铭文上,一道金光闪过,箱子缓缓打开。
然后他左手对着广场众学生的方向虚抓一下,只见各个桌子上的纸张纷纷飞起,投向木箱,待所有纸张都进入到木箱后,他这才将右手收回,木箱缓缓关闭,再次被他收入袖中。
“开门,退场,下午未正时(下午14点)武试。”
除了前面几排,其余学生如同来时一样,肃静离场。乾富几人的桌椅相邻近,也一起退出门。
刚出院门,兰月如就兴奋的开口问道:“怎么样?你们答得怎么样?”
作为闺蜜的符汝清第一个回答道:“还可以吧,就是实务策论有些心里没底,这次的题目是在是有些……有些……”
“有些过于宏大而难以论述了。”闻履说道:“在下也是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写完。”
兰月如接道:“可不是么!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刚看到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落笔了。”然后她头一转,看着乾富问道:“你觉得呢?”
乾富耸了耸肩膀,说道:“兰姑娘,这你可问住我了。多亏了闻兄,我才知道了去年的题目,虽然和此次秋试有挺大的差别,但是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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