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臣定然提头来见。”冯先齐激动道。
徐梁点点头说道:“地理优势,火器,这些都是我们的优势,你也要学习运用新思维。”
“是。”阎应元点头称是。
虽然年纪大了,有些时候接受新事物的速度没有年轻人快,但是阎应元却不会傻乎乎的放弃黄河天堑不用。
回到营中,第三师第一团立刻接受调令,赶往禹门口。
这一次,满清的情报工作做的非常完备,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具体掌握这五万汉军,但是从战略态势来看,第一他们肯定要走禹门口,第二目的很明确,就是与北面的多多南北夹击,夺回太原。
然而已经是三月份,黄河可不能在上面走了。
而调动渡船需要时间,阎应元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抓紧时间修筑沿河工事。进攻自己未必比得过不少元勋之臣,但是防守阎应元太过于得心用手了。
甚至他还抽时间,帮助当地的百姓挖通了几条河渠,引黄河水灌溉土地。
而当地百姓自然也自发的组织民兵团,帮助阎应元防守。
不同于吴三桂这种有私心的,孔有德是铁了心跟着满清混的。
不过话说起来,这人也是真没有良心,他们一家老小都是被满清害死的,他依然能安心给满清做奴仆,也是很不容易。
当年他在辽东广宁军,杀建奴也是极其坚定。后来广宁失陷,孔有德投奔了毛文龙,成为毛文龙的义子,仍旧奋战在杀建奴的第一线,若是那时候战死了,肯定也是史书上赫赫有名的民族英雄。
后来袁崇焕杀了毛文龙,东江镇四分五裂,孔有德得孙元化收容,存身登莱。
可惜孙元化有爱才之心,却无用人之能,辽兵在山东颇受歧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埋下了后来登州之乱的隐患。
再后来,孔有德对大明的仇恨甚至超过了满清。徐梁当年也尝试着分析孔有德的心理,至于结论如何却连他自己都忘了。
反正那时候的他完全无力干涉历史走向,而且登州之乱很快就牵扯到了党争层面,那就是崇祯帝的敏感区,谁碰谁死。
……
“我的天,他们哪里来这么多火炮?”孔有德手持柳叶刀,身穿普通小卒的服色,站在黄河边看着东面的战备情况。
在东岸,一辆辆炮车拉着火炮进入炮位。炮手掀开炮衣,擦拭着黝黑的铸铁,让火炮看起来更加的森然。
孙元化是徐光启的学生,也是大明之前组建炮兵的主持者。
孔有德深受孙元化的信任,对于火炮自然了如指掌。
如果不是他,满洲人就算再过一百年也未必能造出一门合格的火炮。此时此刻,孔有德心中细细计算着大明一年铸炮的门数。
就算放开胆子往宽里想,一年能够铸炮五十门已经是神速了。而北直、山西、河南、湖广,都有明军动辄出动数十门火炮的消息。
如果算上现在东岸的这二十门炮,明军岂不是在去年一年中铸就了百余门红夷火炮?
按照十分之三的合格率,明军岂不是要铸炮三百多门?这得多少泥范?
一个泥范起码要阴干三个月,怎么想也不可能啊!——莫非是从葡萄牙人那里买来的?
可是葡萄牙听说也不是什么大国,他们也未必能生产出那么多火炮来啊。
而且听说大明的皇帝跟葡萄牙之间还发生过战争,葡萄牙也不可能卖给他火炮啊。
孔有德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结论:一门这样大小的红夷炮售价一千两,加上运费恐怕要高达一千二百两。
十门就是一万贰仟两银子,明廷哪里来那么多钱买这么多炮?而且就算江南有钱,澳门的葡萄牙人也没这么多炮可卖啊!
莫非这些火炮都是假货?只是用来装装样子,想吓退我军不从此处渡河?
孔有德心中泛起一丝光亮,好像看到了希望……
“就打对面那几个清兵,看了咱们一早上了。”龙福才指了指黄河对岸的鞑虏,也不知道那些人算是巡河还是监视,反正就是看着他们不舒服。
炮兵组纷纷测定射击诸元,转动炮口,二十门火炮尽数瞄准站在西岸上的那伙诡异的清兵。
士兵们每每看到鞑虏就能怒火中烧,恨不得亲手将他们撕成碎片。可惜他不是关羽张飞那般的不世悍将,但万幸地是他学到了炮术,而如今手下又有足够的火炮可以让他一展所学。
“瞄准!”指挥官才举起角旗。
“放!”炮手们点燃了导火索,二十门火炮纷纷怒吼,射出一枚枚厚重的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