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唐晓云恨不得将眼睛放在顾羽琼身上,她极其认真的对顾羽琼说:”殿下的一丝一毫,一举一动,每一个步子,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都要细细的扒一扒。”她甚至提出要和顾羽琼一起睡。
“云姑姑,这个真的不用了。”顾羽琼想拒绝,她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习惯。但是还是拗不过唐晓云坚持要睡在她的床下一晚。顾羽琼那一晚梦里梦见的全是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她,也没睡好。
将所有事务都移交给了缪洪清后,顾羽琼真的清闲了下来,她懒散的躺在云纹织锦的躺椅上,翘着腿觉得:真不错。
这些不太斯文的姿势的原因,一是本来顾羽琼天生骨子里散漫随性,二也是得益于唐晓云一直强调的“爷们”。
在被顾衍“骂”过不男不女之后顾羽琼在意起了自己的容貌。南平宫内,她穿着收袖玄色缕金软罗锻站在落地镜面前看着自己的脸。
顾羽琼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觉得自己长得可以说恰到好处,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顾衍口中的不男不女。
在一旁吃着东西的向清媛咽下自己口中的软糖糕,看着身量挺拔,正在照镜子研究自己脸的顾羽琼想道:“殿下还是不自信。”于是补了一口茶说:“殿下的眼睛让我总是想到画上那九天玄目的凤凰。”
顾羽琼说完又咬了一口糕,看着回头看向她的顾羽琼带着欣赏的神情又说道:“只是画上的眼睛不会动,不像殿下的眼睛会说话。”
一旁的钟子迟好像抓住了什么瞟了一眼向清媛然后飞快的接口:“你说殿下的眼睛长得像鸟?”
“滚。”这次没等向清媛跳起来顾羽琼先怼了回去。
在入京路上的南国使团已经从担忧了整整一路,正御使沈骐看着一同护行的一队精兵和其他几位使臣对副使聂士兴嘀咕:“万一离国拒不交质,虽然边境那里有大军施压,不知你我是否会有来无回?”
初入离国,在一向提倡素洁典雅的南国长大的沈骐只觉得离国实在过于奢侈铺靡。他看了看重彩金瓦恢弘的高阁宫宇颇为惜叹,转头对聂士兴说:“此国败之原因。”
聂士兴连忙点了点头,但在心里鄙夷着沈骐道:“前年我们不是输了么。”
引路的缪洪清带着这群南国使臣进了穹昭门,姿态低微的对沈骐行礼:“大人,陛下在长定殿等你们。”
沈骐有些疑虑的进了殿,但一行人入宫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如释重负了一下觉得有些理所当然,又恶狠狠的觉得离国打算耍赖。他本来有些泄气现在一下有了理,整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
缪洪清姗姗来迟,还是低眉顺眼的道歉:“抱歉,太后心绞痛,殿下去探视了,已为几位在安排了官驿,路途遥远,先歇息吧。”
“我就说他们会赖着!”沈骐憋着一口在驿房内嚷了一句,然后急忙压低声音对几个使臣道:“在这样拖着恐怕就是两个月也见不到陛下和襄王,此事要加紧,让人传信回去,让陛下向离国施压。”
言毕,沈骐十拿九稳的对聂士兴说道:“有了大军压境,我到要看看就算离国再怎么宝贝的收着那个皇子还能不拿出来给我们。”
几天后,果然南国开始向离国施压,缪洪清匆匆赶来:“宣南国使团觐见!”
“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