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琼看了看眼前的向清媛,她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脸上的肌肉好像不受控制,结果看起来好像是脸抽了一下。
向清媛见状愣了愣,脸色白了一霎,垂下了头。一瞬后她抬眼坚定的看着顾羽琼,声音很诚恳的发誓道:“殿下,我以后不会再乱跑了。”
“嗯”。顾羽琼振作精神,抬手摸了摸向清媛的头,向清媛立刻开心的咧了咧嘴。
顾羽琼看向前方,只见面前一个白衣飘逸,一个青衣玉立。
“久等。”她客气的道歉,言语中带着淡淡的怅然。
殷望舒眼神有些忧虑的扫了扫顾羽琼的神色,浅笑道:“无事,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歇息吧。”
天确实是暗了下来,魏哲深邃的眉眼上好像有一层暗红的阴影,他一只手背在身后,轻笑道:“实在是等了好久啊,顾衍,你今天欠我两个人情。”
两个?顾羽琼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魏哲,心里恼火道:“又不是我让你等的,再说了,让你等等怎么就又欠你人情了?”不愧她早看出魏哲此人锱铢必较,没想到果然真的是小肚鸡肠。
钟子迟毫不犹豫的“借”用了梁福祥的马车,殷望舒从车帘的缝隙里里看着顾羽琼上了马车,低声自言自语道:“储君之身,也会如此狼狈吗?”
魏哲耳力很好,他闻言心中冷笑,随即微笑着问殷望舒:“那你看我如何?”
殷望舒转头看着魏哲,在心中思索着:皇后之子,太子是亲哥哥,亲妹妹是最受皇帝宠爱的公主,可以说上有梁下有砖,避无可避的富贵和安稳。
他并没有深思魏哲何出此问,回答道:“宁王殿下,富贵无极。”
魏哲听到“富贵无极”这四个字,将悲凉咽在心底,大笑道:“殷望舒,为人臣子,这是你配评判的吗?我与你何关,顾衍与你何关?不该想的别想,不该关心的别关心。”
殷望舒的眼眸里好像有巨浪沸腾了一刹,但很快又回归平静。他凝视着魏哲,默然良久说道:“谢殿下好意提醒。”
回到王府的顾羽琼对钟子迟嘱咐道:“以后你也一起进宫。把秦通,陆叙生一起叫上都在宫外候着。”
顾羽琼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要让她住在宫外了,距离产生的不方便和麻烦,也让处处拖延和磨人促使她慢性死亡。
“是。”钟子迟躬身告退,退到向清媛那,他低声喊了一声:“向清媛,一起走。”。
“我不,我要留下来陪殿下。”向清媛不情愿的瘪嘴道:“你自己滚出去吧。”
“我滚?云姑姑要......”钟子迟脸沉了一下,用手扯了扯向清媛,他进来时就看见等在屋外的唐晓云面色难看,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滚。”向清媛自知自己犯了大错,既然如此怎能坐以待毙,留屋待骂?她沽溜转了一圈眼睛就一溜烟跑了。
秦通和陆叙生此刻正坐在凉庭里一起喝茶聊天,他们就是之前那两个素衣首领,都是十九岁的青年男子。两人相貌有些相似,都是剑眉长目,五官明晰,不过秦通个子比陆叙生更高些,表情也更丰富些。
看到张牙舞爪跑过的向清媛,脚底似乎还带起了尘土,两人不禁想到了过年时放的炮竹,大笑起来。
“笑屁。”向清媛闻声扭头丢下一句脏话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秦通大骇道:“这才十岁的女孩子,以后怎么得了。”
陆叙生无奈的摇了摇头,抿了一口茶,露出了“我管不着”的表情。
唐晓云走进顾羽琼的长思阁关上了门,有些生气的开口道:“殿下今日救了向清媛,如此心软,也向南帝暴露了自己的软肋,以后岂不碍事?”
顾羽琼心情郁结,本就有些烦躁,她立马反问道:“如果今天被绑去的是姑姑你,难道也会希望我这样想吗?既然姑姑毫不在意视死如归,那以后入宫,不如姑姑来陪我去?”
她看到唐晓云脸上浮现出的惊恼,压制住自己的怒气:“我自知今天处理的不好,盲目的入了局。这次我的确不知道他们究竟想算计什么。”
“这些人活着是我最后不能退让的底线了,我本来就没有多少筹码可以谈底线,所以他们算好了一个死局让我迈进去。今天不救向清媛,明天就又会有一个,这样半年不到,我身边就不剩一个活人了。”
顾羽琼目光一凛,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是说给唐晓云听的,还是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况且如果这样他们的注意力到了向清媛身上的话,我的秘密也好隐藏。”
“天下没有真正的死局。”唐晓云眼神木然,也不再多言,她背过身,又转过来,犹豫了一下说道:太后有旨意,让殿下想办法偷一瓶药。”
“一瓶药?”顾羽琼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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