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加过什么白木香啊!这对护膝一直都事小姐和奴婢收着,没有别人经手过,只有苏姨娘带回去过一次……”
紫菀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苏姨娘。
苏姨娘脸色一变,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往护膝里面放了白木香不成?霏姐儿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然后也跪在穆氏的面前,同样苦苦恳求:“是贱妾没有教好霏姐儿,霏姐儿做出这种事情,都是贱妾的责任,老夫人要罚便罚贱妾吧……”
“够了!”穆氏怒喝一声,“你们的罪责另外再算,把这个逆女拖出去,先重打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对于一个娇娇弱质的十来岁少女来说,要么重伤,要么把人打残了都有可能。但谋害祖母的罪名之大,多重的惩罚都算不得什么。
穆氏一声令下,几个宁府的家丁很快围了上来。宁雪一边泪光盈盈地低声啜泣,一边悄眼望着宁霏,眼底深处全是得意之色。
区区一个卑贱的庶女,跟她斗!
宁霏对着那几个家丁,却不躲不闪,只是声音略高了一分,也同样显得十分委屈。
“如果我真的给祖母下了毒,祖母要罚,我自然该受,但祖母能不能看看这护膝里面到底有没有白木香?”
穆氏一顿,怒声道:“雪姐儿不是都说闻出来了么?没有的话,怎么会好端端地有白木香的味道?”
中书令夫人也是闻过白木香的,这时候上来拿过护膝闻了一闻。护膝里透出来的药香是各种中药混合在一起的复杂香气,她是分辨不出白木香的味道,也不知这宁五小姐是不是鼻子特别灵。
中书令夫人对穆氏摇了摇头:“宁老夫人,还是先别急着罚宁六小姐,把这护膝拆开来看看吧。”
横竖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事。谋害祖母的罪名当真太大,足以毁了一个闺阁少女的一辈子,总还是慎重些好。她们来宁府祝寿,本来是喜庆日子,还是不希望看到宁府发生这么糟心的事情,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穆氏哼了一声,让芍药拿来剪子,把护膝拆开。与此同时让人去请了新的府医丁大夫来,辨认护膝里面的那些药材。
丁大夫很快就到了,这时芍药也已经把护膝拆了开来,将里面的药材全部倒在一张摊开的白纸上面,方便辨认。
“请丁大夫看看这些药材。”穆氏说,“里面可有不妥当的?”
丁大夫以手指捻起纸上的一撮药材,放在鼻下闻了闻,又舔了舔,如此反复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后,才转向穆氏。
“回禀老夫人,这里面都是些治疗风湿和关节炎症的常见药材,并无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