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了盛帝集团,他可曾依靠过我什么吗?如果严宽像他哥哥那样,你还需要在这里为我的去留发愁吗?!”
纪珍气的浑身颤抖起来,“清哥……你真的变了,以前你一直夸阿宽听话懂事,我也是一直教他让他听你的话,现在反倒成了没主见了!”
“我的确是变了,因为我在我的办公室里发现了我最听话的儿子安放在那里的窃听qi!因为我发现了我最听话的儿子,打着我的旗号调动公司的财力物力去打压他的哥哥!”严肃清低吼,“如果让我查出阿俊这次的车祸跟他有任何关系——”
严肃清沉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纪珍被严肃清的话震得脸色发白,但她随即想到这或许都是严肃清误会了严宽,严宽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严肃清的办公室里放置窃听qi啊!
所以她决定马上让严宽来见自己,跟自己说个明白。
可是当她打通严宽的电话让他回来见自己的时候,却被严宽拒绝了。
“妈,我等下还有个应酬,实在抽不开身,您有什么事情就电话里说吧。”严宽轻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纪珍还是首次听到严宽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但事态紧急,她顾不上为这点小事发火,忍着心里的怒气,沉声问道:“你有没有在你父亲的办公室里安过窃听qi?”
“哦?”严宽愣了一下,但随即轻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
“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严宽轻描淡写的承认,“没错,窃听qi是我放的,但我那也是为了父亲的身体健康考虑,他有糖尿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有实时监控着他才能保证在他出事的第一时间赶过去救援啊。”
“那你打着你父亲的旗号打压邵俊又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您让我做的吗?”严宽有些诧异的反问:“不是您告诉我要让父亲和大哥反目我才有机会继承严家吗?我不挑起他们之间的嫌隙,怎么能让大哥恨父亲呢?”
“可是……”纪珍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完全无从开口。
“别可是了母亲,您放心好了,父亲现在被停职审查,这可是我掌控宝利的最佳时机,只要我能坐上宝利董事长的宝座,您还愁我不能继承严家吗?”
“可是你父亲如果被判有罪,你就绝对没可能坐上宝利董事长的位置,相反你还会受到牵连!”
严宽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断定父亲这次一定会没事,不然您以为他还能在老宅里散步吗?处理顶多会让他提前退休,并不会剥夺他的待遇,毕竟这事如果公开出去可是会影响到国家尊严的事情。”
“还有,邵俊这次的车祸跟你有关系没有?你父亲可是已经在调查了!”
严宽冷笑了两声,“有什么好查的?肇事车辆的司机已经在车祸中丧生了,尸检报告也证明那人是醉酒驾驶,跟我有什么关系?”
听完严宽的话,纪珍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刚要在嘱咐严宽两句,他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纪珍心里隐隐生出一种不安,她感觉到这个一向听话地儿子,似乎发生了某些不可言喻的变化,正慢慢脱离她的掌控。
严宽挂断纪珍的电话,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向北,嗓音温润地说道:“向北,想不到我们一别十几年竟然还是这么有默契。”
向北扯开嘴角,斯文的笑了笑,“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在国外,但我了解你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严宽,虽然你看上去很老实,但你天生就不是一个乖宝宝。”
严宽挑了挑眉,并不否认,而是加深了唇畔的弧度,“何以见得呢?”
“你的眼睛里有一股疯狂的火焰,别人看不到,但却逃不过我的眼睛。你这股火焰一旦爆发出来,将会燃烧一切!”
严宽仰头大笑了几声,端起酒杯跟向北碰了一下,“为你这句话。”
“不,为了释放你的火焰。”向北郑重的盯着严宽的眼睛,“释放你的本性,让所有人知道,你才是最适合接掌严家的男人,你从来就不比邵俊差!”
“干杯!”严宽一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阿宽,我有一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邵俊会在车祸里活下来,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向北盯着邵俊,面无表情的问道。
严宽把玩着空酒杯,并不看向北的眼睛,半晌之后才幽幽的说道:“我也很奇怪,你为什么非要邵俊死?如果邵俊死了,你该怎么跟阿晴交代呢?”
“阿宽,这个问题不在我们的合作协定之内,我不会回答你。”
“彼此彼此,我同样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严宽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西装,“或许,邵俊只是命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