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钩,如钩的月下,是静悄悄的皇宫,建筑、草木、花鸟,一切都仿佛沉睡了。
只有几个巡逻的侍卫,持着火把,偶然走上那么一两圈,惊扰起几声虫鸣。
在这样一个夜中,乐喧来到了皇宫偏西的一处僻静地,然后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件夜行衣换上,然后又蒙上了脸。
其实夜行衣不夜行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打扮成和上次一样。
吃了上次的亏,乐喧这次走得不是很急,而是以隐蔽而为。
路上遇到过两次巡逻的,他都是先藏起来再说。
于是,这中间便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意外,乐喧成功的到达了会同馆的不远处。
会同馆里此时也熄了灯火,守卫们自然也回去休息了。
不过乐喧知道,那个李公公是住在会同馆里的,而且是直接住在宝库里面的。
白天他进宝库的时候,看到过一张小床。
那是一张睡着绝对不会舒服的床,甚至对于一般人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折磨,但是乐喧知道,李公公就睡在那里。
每天忍受着那种折磨,不知道多少日子了。
绕了两下,乐喧来到了会同馆的侧面,那是一堵高高的墙,有两三个他那么高。
墙很光滑,几乎没有借力的地方,除非有极高明的轻功,否则绝对进不去。
乐喧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会轻功,轻功是有专门运气路线的,可是他仅仅只是凭借着体内那股气的特性,来做到模仿轻功的效果。
不过这也就够了,消耗着体内的气,乐喧脚下一踏便飞起好高,然后一个翻身,便越过了高墙。
落在地上,他没有太过于克制,所以声响不小,但也绝对称不上大。
夜里,过道两旁的守卫是没有了的,所以这声响,只会引起李公公的注意。
他宁愿每天忍受折磨,就是为了让自己不能睡得太沉。
夜很黑,高墙将外面的光几乎全都给隔断了,唯一亮的,便是头顶上的那一钩月。
月亮正好停在了那道狭窄的天空中。
这一刻,乐喧忽然觉得今天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眼睛,紧紧的盯着通道尽头的那扇门。
他已经小心的戒备起来了,因为他不知道从门里面出来的会是慢慢走着的李公公,还是直接就是一把杀过来的武器。
似乎有风了,风将夜吹得不那么静。
在风声中,响起了吱嘎吱嘎的开门声,李公公走了出来,慢慢走着的。
月光照在通道里,远远对立着的两人身上,照得很亮。
“你来了。”李公公瞟了眼乐喧手中的剑。
“你知道我要来?”
“白天我看见你的眼睛,就知道你会来。”
“嗯,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你告诉别人了?”
“没有。”
“我已经来了。”
李公公的脸色忽然变了,红润的脸被苍白的月光染成了苍白。
“你有信心能胜过我?”
“当然。”一字一顿没有半点犹豫。
“可是……你很年轻。”李公公说话已经没有那么铿锵有力了。
“你应该知道,武功并不是年纪越大就会越好。”
“我……应该知道的。”
“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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