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所言,笮虎只怕会弃城而逃,这缘由便在此!可如今我军既然失去了奇袭下邳的机会,何必急于攻克良成?久围良成,攻而不克,让笮融以为我军战力不强,这良成有坚守之望,诱其援兵!”
“敢问荀长史,这下邳真的不来发兵救援呢?那我大军该如何?久围良成这么一座县邑?”
许耽质问道。
“下邳不派遣援兵前来的话,那我军就攻掠下邳县邑。诸位请试想一下,这良成县君为笮虎,还拥有两千兵马,固守待援,坚守这么多日,下邳都不派遣援兵,那其他县邑安敢久守?”
荀逸笑了笑,“况且,依我看来,笮融必将发兵!此人性格猖狂,许校尉与其为同乡,安能不知?”
许耽默然无语。
身侧的吕由,倒是笑了,“长史可会洞察人心啊!这笮融纵然和我们为乡人,可其人傲慢无礼。这往日和他同为陶公帐下时,陶公所重者,无非张闿、笮融、曹都尉三人!如我等,皆为人下。哪怕有乡党之谊,亦是有所轻视。”
吕由的话,让荀逸稍微注视了一下此人。这较之许耽,吕由为人很是低调。这军中不甘为人下者,大有人在,可甘为人下的,那实属不多。这吕由却是那种甘于人下之人,他是很早就跟随陶谦的,可后来者如张闿、曹豹、笮融以至于许耽都隐约间在其上了。
其人才能可能不足,但能够识己,也是颇为不易了。
“如此说来,我军可向下邳示弱?”
刘备爽朗的一笑,“兵法云,兵者,诡道也,以强示之以弱,以弱示之以强。今我军强于笮融,可却偏偏要示其以弱,却要看看笮融会不会依公乐之言吧!”
……
下邳城,笮融在知晓良成为张飞所围,良成守将笮虎派遣使者前来求援后,亦是大惊,立即招来幕僚商议。
“刘备此贼,不知有何才能为徐州方伯,我不伐他,他竟然还敢兴兵讨我!这檄文中所述,刘备兴军三万伐我,其部将张飞兵临良成城下,不知诸位有何对策?”
正堂上,笮融这位身材瘦小,本为两千石的国相却身着宽大的袍服,盘坐在席位上朝着众人问道。
笮融为下邳相后,在下邳大兴佛庙,弘扬佛法。这整日整夜的披着袈裟在佛寺念佛诵经。然而,这佛教在两汉时期,还远远没有那么兴盛。他在下邳重佛兴儒,引起了诸多士人的不满。这要是以前,他定然不会在乎。可如今大敌当前,他还是想要府吏出力,这才穿着儒袍面见众人。可长时间未穿儒袍,倒是让他此刻极为不适。这坐姿,都很难改变过来。
“我下邳足粮足兵,应当备战迎敌。纵然敌军三万,亦不足惧!”
这诸多府僚之中,下邳尉谢松先出声道。
然而,他这话却是废话。
这敌军临城了,还不备战嘛?可如何应对,才是真正的棘手问题。
“刘备初为徐州方伯,这本身并无多少兵力,哪里来的三万大军?依我看,此必为虚言!”
又一位人说道。
笮融视之,却是主簿王谊,不由一喜,“我也是如此所想,可兖、徐之战,陶徐州将部曲尽皆交予其人。他为徐州方伯后,尽收徐州兵马,这三万大军定是虚言,可万余兵马还是能够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