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警官腮帮子微微鼓动了下,垂下眸,“那我们继续。”
“稍等下。”我说,转头看向粱翼,“何律师呢?去哪了?”
“他去卫生间……来了!”粱翼说着,一边抬手对着走道那边招手一边压低了声音喊:“老何你怎么那么慢!”
我偏头,视线越过张警官,就见四十多岁戴着眼镜,拎着公文包的何律师小跑着过来了。
“不好意思……”他才过来就先道了歉。
我对他轻点了下头,然后再度看向张警官,“我们继续吧张警官。”
张警官面色有些难看外加无语的顿了两秒,才又继续跟我了解其他情况。
其实他的问话不仅对他有用,对我也有用,他们侦查是有思路的,比现在思维浑浑噩噩的我来说想得问题更周全,可以给我一点提示。
问话接近20分钟,然后他又叫了何律师,说有话要单独问他。
其实就算他没直接说要问何律师什么,我也已经猜到,不外乎高天恙有没有立遗嘱,买保险之类的问题。
这种是排查的最基本模式,我到也不是太在意,看了一眼跟着他往走道外面走到何律师,我转头对粱翼,“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弄个住院,要距离天哥最近的病房,然后让医生过来帮我看一下。”
我声音出口,显得疲惫,粱翼立马应了声好就去找医生。
这个时候,老齐和小伍也回来了,老齐的脸色显得更阴郁了,感觉要吃人。
所有人都朝他和小伍看过去,包括那几个警察。
我还能感觉到那几个警察的气息瞬的紧张起来,好似怕他随时会找事。
我蹙眉,叫他,“老齐。”
他紧紧抿着唇看向我,我对他轻招了下手。
他拧着眉朝我走过来,在我旁边站定,低头看着我,也没叫我。
我抬起手,“扶我去看看飞哥。”
他原本就拧得死紧的眉拧得更紧,顿了两秒才伸手扶起我,“鹏飞没天哥严重。”
“严不严重都要看。”
因为车子受到第二次撞击的时候,保护气囊弹开了,杜鹏飞相对高天恙要伤了轻一些,主要伤在腿上,后来也是他自己打了电话求救和通知粱翼的。
不过就算不重也不轻,他双腿都骨折了,右腿小腿还是粉碎性,还有一些玻璃铁皮碎片插肉里,手术出来到现在还没醒。
我刚站起来走了两步,粱翼的声音响起,“嫂子——”
我回头,就见他带着个医生走了过来,说是要给我安排病房,还问我哪不舒服。
我刚想说,先去看看杜鹏飞再检查,一个护士冲冲过来,说是杜鹏飞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