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那人当场被吓晕,第二天醒来时,门口那户人家已经挂上了白灯笼。
而后凶灵杀人彻底传开,之后张止扬请了修道之人,他们也言辞灼灼道就是凶灵下的手,可那凶灵实在太厉害,于是他们纷纷退却。
一行人来到临水坊,死者是一名秀才,名叫刘生,父母健在,家里开了间铺子做点小生意。
他们到时,刘生的妻子刘周氏正在庭院里熬药,案发前一晚刘周氏的母亲生病,因为两家隔的近,她便回去照顾母亲,直到今晨才回来,结果就发现刘生死在房间的床上,刘生的母亲闻讯直接病倒。
院里还守着两个官兵,保护着现场不被破坏,见张止扬到来,两人向张止扬行了礼,“大人。”
“可有人进去过?”张止扬问。
“没有,小的一直守在门口,中途刘生的爹想要进去也被小的拦下。”
张止扬沉吟片刻,道:“那我们进去看看。”说完便当先朝屋内走去。
林休宁顿了顿,转头对叮嘱乔然道:“你是女子,就在外面等着吧。”
“为何?”乔然直愣愣地道:“我不怕的。”
知道他是担心她看了尸体不适,她在山洞刚醒来时还曾独自将一具腐烂的尸体埋了,何况现在只是进去看看。
林休宁眼眸微敛,对她的话不可置否,寻常女子可没这么胆大的,他没再说什么,默认同意了她进去。
乔然急匆匆地自己先跑进去了,林休宁倒在后面慢悠悠地走,他对尸体可没那么大的兴趣。
推开半关的门,屋内有些昏暗,窗户关着,里面陈设简单,书桌上杂乱地放着几本书,刘生死在床上,被子还好好地盖着,面容安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大家都围着尸体,乔然也凑上去看了看,然后摇摇头,这还没她醒来时看到的尸体有冲击力。
仵作提着箱子走过去,揭开了被褥,入目便是一片血色,被褥上、床铺上、衣衫皆被鲜血染红,他的心脏处有五个黑乎乎已经凝固的血洞。
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疑惑道:“死者是失血过多致死,前面几个被凶灵杀害的人都是被剖了心,却不知为何这一次会放弃心脏,而且这手指插入的角度微有偏差,将心脏毁坏了。”
林休宁远远的看了几眼,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走到近前,伸出手在他额上探了探,摇摇头,张止扬着急,直接问道:“你摇头是何意?”
他走到一旁,澄越与乔然跟着凑近,就听他道:“他的魂魄被人偷了。”
“魂魄?”张止扬因为太惊讶,喊的大声了些,众人都看了过来。
林休宁一个眼神扫过去,众人便识相的做自己的事了。
他继续道:“人有三魂六魄,死后魂魄离体,只余一魄,七日内逐渐消散,他昨夜刚死,若是正常情况他身体内应该还有一魂尚在,可我探过,一息全无。”
“那凶灵要人魂魄做什么?”张止扬问道。
林休宁摇头,“可能很多,会有一些妖类为了修炼而吸取人类的魂魄。”
“那又为何要剜心,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张止扬道。
“难道凶手故意杀人剜心是为了掩盖魂魄的秘密?”澄越猜测。
周围人多口杂,张止扬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是不是如此,改日我带你去义庄看看其他死者就知道了。”
澄越凑到尸体前方,盯着死者胸前仔细观察了一番,没看出什么名堂,倒是在他身下发现了一把梳子,“这是女人用的梳子吧?”。
林休宁只是过来看看尸体死状的,对破案没什么兴趣,他略微嫌弃地偏了偏头,倒是乔然见这梳子莹润透亮,挺喜欢的,接过来看了看,“这是羊角梳吧?好漂亮啊!”
乔然提出疑问:“这梳子是刘周氏的吗?”
张止扬连忙招刘周氏过来问话。
刘周氏名周月琴,她原本就在屋外远远地观察着屋里的动静,听见张止扬传唤,她放下手里的扇子就进来了。
她低着头先是朝床上的刘生看了一眼,似乎颇为惊吓,脸色瞬间就白了,神情有些恍惚,将下唇咬的发白都不自知,“大人,您唤民妇?”
乔然一手拿着羊角梳,一手指着手里的梳子抢先问道:“这梳子可是你的?”
周月琴见到梳子先是一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她将头埋的更深,轻声道:“这不是民妇之物。”
张止扬眼神微眯,黝黑的肤色让他更显威严,“那你可知这是何人之物?又怎么到了刘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