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然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继续喂她喝粥。
周月琴实在惶恐,“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乔然点点头,将碗递给她。
“好烫。”周月琴刚接过碗,因为太烫,手一滑,碗就碰在地上,碎了一地。
“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收拾。”说着,周月琴掀开被子下床,拾起碎片。
乔然蹙眉阻止了她,“你别动,我去拿扫帚。”
周月琴看着地上的碎片,表情凝固了一秒。
扫帚不在屋里,乔然刚要打开门,眼角寒光一现,下一刻脖子就被一块尖利的瓷片抵住。
乔然头抬高,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是做什么?”
周月琴站在她背后环住她大半个身子,瓷片就直直地挨着她雪白的脖子,稍一用力就可以刺进她的皮肤和血管,乔然不敢小看她常年干活有力的双手。
周月琴在她耳边低声道:“乔姑娘,对不起了,我也是不得已。”
“你撞墙寻死也是故意的?”
周月琴没有回答,乔然又问:“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无非就是一死,于其被囚禁二十年,不如博一博,再说,他们一再相逼,难保知府大人不会杀我,我不能死,我还有爹娘!刘生,也不值得我付出生命。”周月琴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听起来呼吸有些急促,她头上的伤还没好,早上还有些低烧。
乔然抿嘴,沉声道:“随你。”
周月琴没想要伤害她,只是她只能接触到乔然,不得已才会选她,再次低声道:“对不起。”
她押着乔然来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的衙役闻声转过头来,就看见被绑架乔然,衙役顿时神色紧张,“周月琴,你做什么?”
“给我一匹马,还要一些银子,放我出城我自会放了她。”周月琴道。
衙役不敢做主,连忙去通知了张止扬,很快,林休宁与澄越也闻声赶来。
一堆人围在面前,周月琴内心有些慌张,她极力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露怯,“只要给我我要的东西,我就不会伤害她,否则,你们知道的,我杀过人,不会心软。”
她说这话的时候,乔然心里还真有一瞬的紧张。
张止扬摆手示意她不要乱动,“周月琴,本官劝你立即放下屠刀,判你二十年已经是仁慈,你不要自寻死路,外面全都是盼着你死的人,你可要好好思量。”
这话说的是实话,天还没亮刘生父母就堵在了府衙门口,一有人去撵他们,他们就躺在地上装死,根本就是泼皮无赖,其他的人也慢慢赶到府衙,人一多,就更难处理了。
“你不用说其它的,按我说的做!”周月琴有些激动。
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张止扬眼角微扬,威胁道:“你以为你能走出府衙大门?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周月琴定定地看着他,嘴唇紧紧咬着,身体紧绷,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外面现在堵着一大群人,你迟早会妥协然后杀了我,我不能死。”
“谁说要杀你了?本朝律法严明,绝不会受外人威胁就随意更改!”
周月琴摇头道:“来不及了。”她已经做了挟持人这种事,就无法再回头。她眼神下移,看向乔然,手上的力道加重,锋利的瓷片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割开了一道红色的血口。
周月琴抬头,威胁似的看向张止扬。
眼看她是真的动了狠,他不敢赌,便让人将她要的东西准备好。
澄越在一旁有些着急,拉着林休宁宽大的袍子道;“公子你快想想办法呀,小乔的脖子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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