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一个穿道袍,腰悬紫玉,说话装模作样十分虚伪的年轻道士……”
玄虚脸色一僵,飞快地翻了个白眼。
“信里还说,剩下两份地图到了岐山血墓龙脉被杀之时,自会现身。于是我们就……”
容斐嗤笑:“你们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几岁了?”
青衣汉子面容苦涩道:“我们廖家如今是生死存亡的时刻,若真能破了这岐山血墓,那不然能转危为安……当时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赌一把。”
容斐眉头一皱,正要开口,顾惊寒却忽然捏了下他的手心。
端详了片刻青衣汉子的面相,顾惊寒道:“回家看看门前石狮子的口中,砸碎里面的黑色珠子。”
青衣汉子一愣,旋即立刻意识到什么,将信将疑之下又忍不住狂喜,连声道谢,把地图和信交了出来,被带下去放了。
待人散后,顾惊寒道:“这几人身上没有太多冤孽之气,还算是人,放之无害。”
“这地图……”
容斐把信和地图归拢起来,展在桌面上,凝眉沉思,“会不会有假?”
油灯挪近了。
昏黄的光聚拢而下,照亮一张形貌古拙的残破羊皮纸,边缘有些灼烧的黑色痕迹,又有点像是人为撕毁。上面用很是简单的线条画着宫室地形,但却没有标注,模糊不清,看起来令人摸不着头脑。
信上字迹也很潦草,只能辨出内容,这笔迹没人见过。
“不能肯定。”顾惊寒道,“单这张图看,确有几分帝王墓的格局。”
玄虚也伸长了脖子,扒到桌子上看,左瞅瞅顾惊寒,右瞅瞅容斐,忍不住道:“容少,顾少爷,你们该不会也对这个血墓感兴趣,想进去看看了吧。这真的很危险,进不得啊!我这回来岐山,表面上是来游历的,但其实是前几天来调查岐山地动的我师叔没了消息,我奉命来查探。”
“与血墓有关?”顾惊寒眼神一凝。
他的修为,与玄虚师叔一辈,当是不相上下。若是他师叔都折了,那这血墓可真是不简单。
玄虚闻言,脸色发青,眼神掠过一丝极深的惊惧:“有关。我找到师叔住的地方,发现师叔已经死了。死的时候师叔正攥着算筹算卦,面前黄纸上只有一个字,墓。”
欲窥血墓天机,天谴而亡。
玄虚是真的有点吓到了,什么东西,连算一卦都要遭天谴?
“你养伤,三日后进山。”
顾惊寒凝眉片刻,眼神沉黑,淡声道。
“啊?!”玄虚差点蹦起来。
容斐也眉心微皱。但他没有立刻开口,因为他猜得到,顾惊寒必定是另有打算,才会这么说。
“真要去?大哥,求您老人家放过我吧!我才二十九,青春年华一大把啊!我不想早死啊!”玄虚装不起来世外高人了,就差跪地上抱着顾惊寒的大腿干嚎了。
顾惊寒淡淡看他一眼:“不杀龙脉,你点穴,开盗洞。”
嚎声戛然而止。
玄虚一怔,“那活龙在世,墓里凶险可不止万分……”
顾惊寒不答反问:“你猜剩下那两块地图,会有什么信相随?”
简单商议之后,玄虚被抬到客房养屁股,顾惊寒则带着容斐又在岐山城内晃荡了两天,观察各路人,也被各路人观察着。
第三日,没有摔断尾巴骨,只是摔肿了屁股的玄虚道长全副武装,背着个小包袱,坐在院子里等顾惊寒和容斐。
从晨光熹微等到日上三竿,玄虚等不住了,又不敢去敲门,就拉住站岗的汉子问:“这是怎么回事?容少和顾少爷都这个点了,还不起?”
汉子抱臂,不屑道:“你个童子鸡懂什么?”
玄虚一噎,瞪了半天眼睛,败退了。
幸好也没等太久。
临近晌午时分,顾惊寒和容斐并肩走了出来,面对满脸哀怨的玄虚道长,顾惊寒只说了一句话:“午时之后,阳气非最盛,阴气亦未起,是为最佳寻龙点穴时刻。道长,学艺不精。”
玄虚默默抱紧了拂尘。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第二更会挺晚,大家先睡吧,明早再看!qwq爱你们!过后几天要出门,所以评论可能不怎么来得及回复了,但都会看的!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