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
夏晓青用手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思议,楚子航对上她的眼睛,语气惋惜:“你还记得付盈吗?”
付盈?
这个名字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埋藏在夏晓青心底十几年的记忆盒子。
夏晓青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被血色晕染,一如十几年前那个倒在她面前一脸绝望的女孩,泊泊的鲜血自她身下缓缓向外流淌,最后竟流到了夏晓青的脚下。
那一瞬间,夏晓青眼里的世界似乎都静止了,周围此起彼伏的惊慌尖叫都被夏晓青自动屏蔽,那个十六岁花季少女最后的眼神也成为了夏晓青学生时期最后的记忆。
“晓青,晓青。”
楚子航用手在夏晓青眼前晃了晃。
“嗯?”夏晓青回神:“所以,付宽和付盈是…”
“他们是兄妹。”
夏晓青喃喃自语:“怪不得。”
这下夏晓青终于能够解释为什么她会没来由地就相信付宽那番苍白的言辞了。
楚子航没有听清,他问道:“你说什么?”
夏晓青摇了摇头:“没什么,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楚子航似乎陷入了回忆:“当年,你离开学校后,我也一度郁郁寡欢,学校里唯一一个愿意跟我说话的人不在了,我真的很难过,后来我去过你家,可村里的人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那之后,我又不死心地去了几次,但每次都失望而归,我和付宽就是那时候在营头村认识的。”
“付宽也去找过我?”
“对,付盈出事的时候,正在市里读高一的付宽恰好被学校派去邻市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数学竞赛,等他结束的时候,回到家见到的却是付盈的骨灰,他根本无法接受,后来他知晓了付盈的事情,竟然单枪匹马地跑到陈校长那里要说法,可他连陈文涛的面都没见到,还被打了出来,当时的他别提多绝望了,后来他更是几次去大闹派出所,要求重新调查付盈的事情,但都无功而返,那时候付宽十七岁,就因为这事还患上了焦虑症,在家休学了半年,他知道你为付盈做过的事,自知亏欠于你,隔三差五就跑到营头村去找你,结果和我一样,都是失望而归。”
听到这些,夏晓青握住包包的双手有青筋突起,付盈的出事对那时十六七岁的他们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他们有多无力,就有多痛恨当时的始作俑者,可这份痛恨却无法对那些坏人造成任何伤害。
作为受害的一方,他们活得比任何人都痛苦,而那些被权势洗白的坏人们,却依旧活得心安理得。
夏晓青自嘲地笑了笑:“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除了江奶奶和韩叔,竟然还有人会在意我?”
楚子航一愣,他忽略夏晓青的话,继续道:“我是最后一次去营头村时遇见付宽的,那天我们互通了姓名和身份,还留了彼此的电话号码,也是在那天,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一起考警校,可后来我父母因为学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再加上我一直情绪不好,怕我留下心理阴影,给我办理了转学,我们一家搬去了县里,而付宽的妈妈也卖掉了镇上的房子,在市里租房陪读,我和付宽也就再没有见过面,直到一年前,我们因为一个共同的案子再次碰了面。”
“所以,付宽也是警察?”
“不,他不是,高考后我顺利地考上了警校,可付宽却因为付盈的事情成绩一落千丈,他太辛苦了,一边要克服焦虑症,一边还要撑起付妈妈对他的期望,但他越这样,焦虑症就越严重,最后高考落榜,只考上了一个普通的大学,但幸运的是,付宽用了四年的时间治好了他的焦虑症,毕业后,他自己创业,弄了个工作室,干起了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
“对,私家侦探。”
原来他是做这个的,怪不得他的手指上会涂上指甲油,夏晓青若有所思的表情引起了楚子航的注意。
“很惊讶吗?”
“还好吧,第二个问题,你们共同办的这个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
夏晓青的问题让楚子航有些为难,但她是线索提供者,多少透露一点似乎也未尝不可。
“不能说吗?还是信不过我?”
楚子航立刻否认:“那倒不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付宽再清楚不过了,只是怕告诉你会让你陷入危险,这也是为什么付宽没有向你坦白身份的原因。”
夏晓青眼神坚定“我如果怕危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夏晓青,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十分钟后,楚子航说完,夏晓青这才明白了付宽负伤的真实原因,她看着楚子航:“所以,付宽说的这个胡三喜,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案子的主谋?”
“百分之八十,这个案子一直是由我来负责,前前后后也调查了很长时间,可都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现在不一样了,付宽留下的这个线索和匕首以及你提供的车牌号码对案子侦破有极大的帮助,我这就找人去查匕首上的指纹和车牌号,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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