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等她继续多想,就见那位上一秒还言笑晏晏的帝王,周身威严的王霸之气瞬间散开。
“放肆!”
帝王一怒,吓得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皇上恕罪!”
楚文宗目光扫过四周女眷,眼神里带着寒光。
居然敢有人敢如此大张旗鼓对皇室不敬,当真猖狂!!!
在场所有人全都跪着低下了头,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
【靠靠靠!猴子的脸,猫儿的眼,这皇帝上一秒还和亲闺女父慈女孝呢,下一秒这就变脸了?】
【这个人不是个仁德的皇帝吗?人设这就崩的亲妈都不认识了?】
听到这话,楚文宗的眼神凉飕飕的扫过所有下跪女眷。
夸他是个仁德的皇帝,这话倒是说到他心窝子里了,倒也是个有眼力见的。
但居然有人敢在如此场合胆大妄为藐视皇恩,必须得罚!!!
“何人如此放肆,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词!念在今日的皇后寿辰,现在站出来,或可从轻发落!”
唰的一下。
一众懵逼的大臣像是逗虱子一样瑟瑟发抖:“皇上恕罪,臣惶恐!”
姜婉蓉用余光打量着四周,莫名的,心底一个咯噔。
自皇帝到场后,明面上压根就没人说过什么放肆的话。
除了……
又看了一眼自家妹妹,姜婉蓉一颗心不太好了。
要说这放肆胆大妄为的,目前在场的也就只有她这个妹妹了。
难不成,皇上也能听到妹妹的心声?
【皇帝这不是诈臣子演戏吧?你演归演,就不能先给姐起来吗?这跪的姐腿都要开始麻了。】
【生活不易,宁宁叹气,唉~】
刹那间。
在场变脸的不止姜婉蓉一个。
皇后也开始思索了起来。
宁宁?
都有哪家女眷闺名叫宁宁的?
果然,下一秒,皇帝又开口了。
“在场谁家女眷闺名里有宁字,全部站起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懵了。
姜婉蓉一张脸瞬间白了下来。
怎么还有人心里骂骂咧咧还自报家门的?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阿嘞?这是个什么节奏?为什么让名字里带宁的站起来?不会是姐刚刚自称宁宁了吧?】
【但也不应该啊,我只是在心里想想又没说出来,皇帝又不可能听得见。】
刹那间。
皇帝脸色一凛。
同样恍然大悟的还有皇后。
怪不得她寻不到这声音的出处,原是如此。
可即是心声,她是怎么听到的。
这也忒奇怪了些。
“怎么,朕说的话不顶用了?”
皇帝又冷冷的出了声。
在场一堆闺名带宁的夫人小姐们挨个站了起来。
同样跪下来的永宁公主楚澜歌也毫不犹豫站了起来。
虽不知父皇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但她的封号是永宁,自然也符合父皇要求的人选。
姜婉蓉见此拉了拉姜祐宁的胳膊。
“宁宁。”
“啊?”
姜婉蓉刚想开口,只觉眼前一晃,大脑有一秒的空白。
下一瞬,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姐,咋啦?”
“没……没怎么。”
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姜婉蓉茫然的看着自家妹妹站起来,才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心底莫名有些发冷。
到底是为什么?
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想说什么,可一张口便忘。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能听到妹妹的心里话?
为什么她没法开口告诉她。
姜婉蓉把指甲紧紧攥在了肉里,眼尾渐渐泛起了红。
场面骇人间,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寂静。
“臣千雪,拜见皇上。”
卿千雪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他依旧带着面具,声音清清凉凉的。
不似旁人见了皇帝要行大礼,他只是俯首作揖。
“千雪,你来了。”
皇帝周身的王霸之气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脸上带上了和煦笑容。
“皇上,这是……”
目光落在这浩浩荡荡跪着的一波人上,卿千雪面色中带着不解。
“无事,都平身吧。”
那胆大妄为的小毛贼既是在心底想的。
他为何会听到一个女眷的心里话,这事太过于玄乎,皇帝决定事后找卿千雪聊聊。
【呼,没想到居然是这死冰块破局的。】
【到底是为死冰块办丧哭的比亲妈死了都伤心的关系,死冰块在皇帝的心中地位果然不是一般的高。】
【不过说起来皇帝长得也是丰神俊朗,这死冰块那张脸也是出尘不凡。
但凡死冰块是个女的,这皇后之位怕是就和当今皇后娘娘没什么关系了吧?】
……
乌泱泱的人群里。
有人咳出了声,有人脸色变得难看,有人目光落在皇帝和卿千雪身上带上了探究。
卿千雪的地位到底有多高呢?
皇帝把他拉在了身边,左边坐着卿千雪,右边坐着皇后,那位置可真不是一般的高。
皇后此刻一颗心忍不住卷着惊涛骇浪。
皇上他……
难不成还有那种喜好?
卿千雪余光偶然落在姜祐宁身上,心情有些复杂。
这小丫头,当真是什么大不敬的话都敢想,随便一句大声说出来,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接下来。
太子率先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起身走过来。
“为给母亲祝寿,儿子特意为母后准备了一项节目。”
“哦?我儿有心了。”
皇后也立刻笑着收拢思绪。
不论如何,今天的流程该走还是要走的。
很快,便有太监搬上擂鼓和笔墨纸砚。
一身姿婀娜的红衣女子携着一群素色舞衣的舞姬们上了台。
姜祐宁目光落在那红衣女子身上。
薄纱掩面,舞裙露出的半截小腰玲珑有致,脚踝上的铃铛一响一响,每走一步,脚下步步生莲。
【我勒个去!一来就这么刺激的吗?这顺序不就全都乱套了?
太子重金请来个舞姬是刺杀自己老子的刺客,这接下来的活动应该可以直接结束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