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怨自己一习武之人却没有觉察他的脚步声了,她连从銮座起身,十分没有必要的回答他的问题。
“自然是好吃的,大王这里的一应食物都是不会差的,不然怎会引诱得青喻都忘了行呢。”
大王依旧冷沉沉的,一双眼睛晦暗无潮,平静得无趣,却又深挖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可怕气息。
大王不爱说话,只好她话多一些了。
“不知大王唤我来是为着何事?”
她这句话才脱口,大王的眸光便向着她擒去:“你喝酒了?”
夜青喻淡淡尬笑,不愧是爱喝酒的,这鼻子真灵。
“一点点,不会碍事。”她也爱喝酒,喝惯了便不觉能耽误什么事。
大王瞥了她一眼,不喜不怒的表情,心思深不可见。
夜青喻实在好奇他这么一个冷沉沉的人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心里爱过谁吗?还是只爱权势地位?
不知游思了几时,钟忠连唤了她几声,见她回神,才道:“大王都走远了,夜姑娘快些来。”
夜青喻转头望去,那冷冰山果然走出去好远了,去哪干什么也没说,真是惜字如金,太难相处了。夜青喻噘了噘嘴。
出了王城,大王上的马车,她却要前头骑马,拒绝同大王共乘。
一行人皆骑马而行,钟忠与大王共乘,道上,不免谈议起夜青喻的作风来。
“大王可会太纵着夜姑娘了?”钟忠操这份心,自然是太看不过去夜青喻的骄纵行举了,怕以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格,越是纵容日后越是放肆难控。
大王闭目静气,偶有轻咳,闻罢只淡漠道:“随她。”
钟忠眉头顿拧,却不敢再有异议,毕竟大王的心思,不是谁能摸得清楚的。
以为大王不会再言语了,忽而,他又开了口:“让夜青喻上马车来,孤有事单独交代她。”
钟忠麻溜的下车去换了夜青喻来,夜青喻一上车,便双手背于身后,一脸喜滋滋的盯着大王,像是有惊喜待时而发。
大王只看着她表情不对劲,却没在意她藏在身后的一双手,藏得太自然了,平时也见她爱背手,便没往多处去想。
开口便说起正事来:“孤有事……”
“哇~”大王话还未脱口几个字,便让夜青喻一声兴奋的惊呼给打断了。
只见她一双手朝前撞出,两掌一撑开,五六只颜色各异的小蝴蝶便飞了出来,悠哉悠哉的扑翅在眼前,围绕着她灿烂的笑容,像一股股仙流萦绕着光芒,那一刻,他的眼中,占满了她的样子。
“这么突然的惊喜你居然没有一丝反应!”夜青喻失落的收住了笑容,规矩坐旁边去。
他眼波里微不可见的柔和,当即隐退而去。
转而平静肃冷的望了别处去,伸了食指接了一只蓝色的蝴蝶道:“孤若有反应,你伸出手来的时候手里的蝴蝶便飞出不来了。”
夜青喻瞠目:“你又提前知道我要跟你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