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大王不答反问。
“去瑢玑府上。”夜青喻又回答了一遍。
“不要去了,跟孤去莫山派处理一些事情。”大王没商量的决定了她的去处,还不待她答应,大王便与外头车夫道:“去莫山派。让钟忠跟过来。”
马车晃出王城大门,夜青喻与大王对坐,相顾不语,有好多的话,都在心里头,比如,天城派的事。
许久,夜青喻才问:“大王去莫山派是办何事?为何要带上我?”
她偏偏避开了天城派只字不提,她不问,大王也不提。
只是回答:“带你去见新武林七俊之首。”
夜青喻隐有不好的预感,根据了解,莫山派是上三俊之末,按理轮不到七俊之首,可他偏偏当了,关键的一点是,莫山派掌门仓奇一心想娶中山派的阿琪娜,阿琪娜却心系身在王城关押着的石青门门主屠一添,这关系,可有够闹的了。
“莫山派为新武林七俊之首,是大王的意思吗?”除了大王,似乎没谁能乱了这轮次。
“有何不可吗?”大王反问。
她想也不必回答他了,大王一向事事盘算利弊,如此换了轮次,无非是想挑拨三俊关系,从中取利罢。
夜青喻没再理他,这样理智到只剩权衡与利弊的人,她无需多言,聊不了她想听的好听话。
见她静默闭目而息,与往常相比静得不像她,大王忽问:“身上的伤还疼吗?”
夜青喻缓缓睁眼,淡淡回道:“不疼,要是疼我便不会出门了。”
实则哪有不疼,动一动,扯一扯,身上都会疼,只不过是没刚受伤时疼得厉害罢。
“你受伤那几日,身上的药是丘道和给你上的?”
大王忽提那老贼,还提了她最敏感的点,她脸上顿阴涩难看起。
“孤问过薛兆你的伤情,她说你身上的伤都是及时处理过的,恢复得很好。”
原来大王是这样知道的,丢死人了,身子被人又摸又看的事竟这样被传出来了,早知道便不让那薛兆给看伤口了。
夜青喻羞愤自恼,抓起旁边的帷帽往头上一压,扯下边沿的白色薄纱遮挡住脸,闭目而息了。
虽然是遮盖了脸,不过白纱轻薄,大王坐得离她那样近,还是看得六七分清楚的。
“孤已经嘱咐薛兆不往外说了,除了她,便只孤知道。”大王又说。
夜青喻可不想回应他的好心,只盼他心里莫嫌弃自己才是。
“你怎么不理孤?”大王一直看着她。
不是她不想理,只是他的话题都太令她尴尬不喜了。
“累了想休息而已。”她敷衍的回他。
大王暗自转头:“到了孤叫你。”
夜青喻头次觉得大王有些没脑子,尽说些令她没脸面的话,也不知往日的睿智都跑哪去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赶了好一阵才停下,大王赶在夜青喻睁眼之前便先下了马车,说好到了叫自己的,却一声不吭下得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