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还好,越看她越愤怒,虽然好多字看不清,可“天城派另立新主无责无过”几个字她却看得分外清楚,而大王也正好写得不是那么潦草!
她猛的放下手里的研石,一声轻响惊扰了大王,大王当即朝她看了来,余光里瞟了眼他手边的黄皮纸,顿明白她为何生气。
隧继续看起折子来,云淡风轻的道:“当时孤带你去莫山派时可是问过你这个决定的,是你说没意见的。”
“我有意见!我不服气,他们那样伤害我凭什么无责无过?”夜青喻可不管他也在发怒之中,不过嗓门暗暗的比平时低了许多。
“晚了。早你怎么不说?孤诏书已经拟好落印章了,仓掌门那里也已经往下通传选举着新主了。”
大王依旧看着折子,这会儿倒是面上平静无波的了。
夜青喻却大胆提他心窝子里的刺:“我去给大王把那个心心念念的端妃抢回来,大王从改诏书重罚天城派那帮混蛋。”
“放肆!”大王突的怒道。
夜青喻吓了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钟忠正好拿着新笔出来,也吓了个机灵。
心想这夜青喻还真是够本事的,一天之内惹怒大王几次,她怎么不知收敛一下脾气。
“滚下去。”大王冷言。
夜青喻转身便快步出去了,心里将大王好一顿暗骂。
钟忠轻巧的捧着笔到跟前来,小心翼翼的宽慰道:“大王息怒,夜姑娘她被囚禁了八日,满身的伤,心里难免不舒服,您可别为着她气着自个儿。”
钟忠一面瞟了眼砚盘旁边的黄皮纸,胡看了些许内容,便知大王同夜青喻闹什么了。
再番宽慰:“大王莫与夜姑娘计较,过了这阵子,她心里好受了便不会跟大王逆着了。”
“这口无遮拦的性子到底是谁给她养出来的!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让她情绪没养好前别出现在孤的眼前。”
大王深深的拧着眉头,冷着脸继续看起折子来,钟忠也是头次见大王同夜青喻发这样大的火,转身便去了夜青喻那头送话。
夜青喻前脚刚回到水仙阁,钟忠后脚便来传话,将大王的原话一字不落的传达给了夜青喻。
夜青喻听罢,冷丢了一句:“谁想看见他似的!”
钟忠打了个抖擞:“夜姑娘慎言,慎言。”
夜青喻也在气头上,还从没被人这样发过脾气呢,好心帮他救人他还乱发脾气。
钟忠觉得大王发了好大的脾气,定然不止是为了天城派那点事,毕竟沅齐因此受伤了大王都没怒过谁一句。
“夜姑娘除了和大王说了那黄皮纸上的事还说了什么别的?”钟忠确信那张纸上的东西夜青喻再怎么闹也不可能会让大王发如此大的脾气。
夜青喻想了想回道:“我就跟大王说我帮他去抢回那位端妃,他从写……”
“胡闹啊夜姑娘!”夜青喻还未说完,钟忠便紧张起了脸来,“那位端妃可是王城里的禁忌,谁都不能在大王跟前提起的,你这不是玩火自焚嘛!还好大王没责罚你,只是说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