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也。当年钱魁,身居掌教重位,却见利忘义,坑我华夏,我杀他,是必然,是替天行道。”
赵辰听着双方言辞交锋,他心情激荡,心道,这才是人生的高度,大丈夫卓立当世,必当如此,才不枉人生一世。
归化老祖不屑道:“什么正义,都是借口,如果当年,死的是你,也许就是另一个说法了。我自报我藏宗的仇,你好自为之。”
秋子真叹息道:“你实在不该来,你已入魔。”
他言谈之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兼且不以为意,对他们颇为不屑。
秋子真悠然转身,面向原先在后面的两人,他淡然道:“两位,我与你们有什么仇?”
右边的高瘦男子道:“秋子真,你不认识我,我是欧胜,我的儿子,便是死在你的手上。”
秋子真更疑惑了,他苦笑道:“抱歉,我手上沾满鲜血,实在记不得名字,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欧胜强忍怒气,他的眉毛胡子在跳跃:“欧伟生。”
秋子真再度摇头:“实在抱歉,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你会不会弄错了?”
“秋子真,你欺人太甚。”欧胜厉声道,“当年我儿子身在极乐教廷,跟随南帝对付你,被你一掌打死。”
他实在是压抑不住怒火了。杀子之仇,他就算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也不会记错这个。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世上最深沉的痛。他哪里会记错?
“哦。”秋子真恍然道,“这倒有可能。不过,大家既是敌人,他死于我手,我死于他手,都是理所应当。你报的哪门子的仇?”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欧胜厉声道,“我今日杀你,也是应当。”
秋子真又是一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以为你是张飞啊,还能吓死人不成?”
面对欧胜要吃人的目光,秋子真悠悠道:“你也不该来,你要死了,怕是没有儿子给你送终。”
欧胜怒极,也气急,他忽然怪笑出声:“好一个秋子真,狂上天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你开心就好。”秋子真淡淡地道。他看向了最后的一个男子,道:“你呢,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赵辰在旁边,听得几乎要大笑出声,虽然他明知这样的场合绝对不应该。
秋子真前辈实在是个妙人,被这么多仇家围在当中,他夷然不惧,还有心情跟他们东扯西扯,得空还要教育他们一番。
这才是高手的境界,赵辰在心里暗叹。
那最后的一名华夏男子道:“有仇也有怨。”
“哦,说来听听。”秋子真淡淡道。
男子冷冷道:“说了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不记得。我的名字叫杨槐,就这样。”
秋子真微笑道:“嘿,你倒有趣,是个痛快人。”
接着,秋子真环视一圈,道:“大家有仇有怨,冲我秋某人来,也就是了。我身边这位小兄弟,与这些事全无瓜葛,诸位可否让开一条路,放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