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堂,王管家正陪张子书闲谈,气氛倒也融洽,但看张子书不时朝门外张望的模样,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时间不久,期盼的人终于到来,张子书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贵客迎门,李某却有失远迎,还望子书兄莫要怪罪”李成玉微笑着朝张子书拱手。
“成玉兄哪里的话,以你我二人的交情,何须如此客套”张子书笑着回礼道。
“少爷,张大人,您二人聊,老朽去安排些茶水过来”老王知趣退走。
“来,子书兄快坐”李成玉抬手招呼张子书坐下聊。
“子书兄来的真巧,前些日子小烟那丫头亲手炒了些茶叶,你可得好好尝尝?”李成玉说着,拍手唤来下人,让下人取来棋盘。
“别,成玉兄,实不相瞒为兄今日来是有要事相商,衙门还有一堆烂摊子需为兄亲手打理,着实不能久留啊”张子书苦笑着拒绝道,
“哦?难道是上次成玉给的银两换不开,不好用?”李成玉微笑着道,张子书的来意,是人便能猜到些,他也猜到张子书会再来,只是没想到这娃这么沉不住气。
“成玉兄快别拿为兄打趣了,眼下临安还有通州难民的情况成玉兄应当知晓,朝廷赈灾粮银迟迟未到,莫说灾民,就是本土百姓都快饿死了,为兄是真没有办法了,才...才...”张子书面如火烧,想要回京的想法无比强烈,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成玉兄,无论如何,算为兄求你了,这次你一定要帮帮为兄啊...”
“子书兄使不得,使不得呀!”眼见张子书准备下跪,李成玉赶紧起身拦下。
就你这样还想回京,李成玉心里多少有些无奈,等你老岳父归西,你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子书兄所忧自是成玉所忧,解困之法不是没有,但...成玉近日被一件烦心事闹得,实在是...”
“成玉兄有何烦心事不妨说出来,为兄定要尽一份心力”张子书不适合混官场,但也不是白痴。
李成玉如此说,便表明真有门路解决通州难民带来的困境。
若真能解决,即是杀人放火,强抢哪家小姐,他张子书也能平了。
“没那么严重,子书兄只需要过几日帮小弟...”
“这...”
“子书兄若是觉着为难那便算了,算了...”李成玉说着,目光朝堂外看去,轻语道“王叔这茶水怎地还未送来”。
“好!成玉兄轻易不求为兄,如今这忙为兄帮了,结果定会如成玉兄所愿!”张子书一咬牙,虽说帮了这事会少一项大政绩,可若是与解决眼下最大的困境相比,到是不值一提。
张子书心满意足的离去,王管家这才端着茶水姗姗来迟。
“李叔,你这手艺可比少夫人差远了”李成玉忍不住吐槽道,说了多少次别加盐,怎么总是忘记。
“老奴自是比不上少夫人那双巧手”王叔笑眯眯的道。
“少爷,事情如何了?”
“嗯,张子书这小子快被逼疯了,一口就应了下来,不过靠不靠得住还两说,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李成玉轻语道。
王管家点点头,沉思片刻,笑眯眯的表情道:“少爷啊,那媚儿姑娘呢?”
“她怎么了?”
“眼下少夫人回娘家,不管那媚儿姑娘来历是否不明,少爷您就抓住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这女人呐,一旦有了孩子,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王叔你赶紧去歇息吧”李成玉哭笑不得,就算生米煮成熟饭,能不能怀上,会怀个什么东西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