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业,从小就不爱说话,至于身体嘛!非常强壮,几乎从不生病。”
几个小孩,听顾染这样讲,纷纷捂嘴笑了起来,一直没表情的子业,抬起眼皮瞪了一眼蛮宁,又恢复了冷酷冰山状。
“那我们就告辞了,”顾染和子业,又坐上马车,回到了长公主府,外祖母,又换了一套织金锦缎,绣着凤凰,坠着彩珠的衣裙。
“回来了。”
“拜见,外祖母。”
“去洗脸,洗手,一会儿徐冲要来。”
“文若姐姐,徐冲是谁。”
“可不敢乱喊徐国公的名讳,是你外祖父,徐国公。”
顾染,点点头。
天色渐晚,铅云低垂,外祖母斜躺在湘妃塌上,拉着顾染和子业说话。
顾染,把头上带的,脖子上挂的,真金白银,大宝石,强烈要求摘了下来,就算再怎么财迷,挂了一天,也实在不行了,再说自己才八岁,这么多东西,天天挂着,不长个怎么办,古代这广袖长裙,还是要个子高穿才好看。
比如,今天看见那位漂亮女孩,徐缈,她今年也才十二岁,顾染,估计,她恐怕已经一米六七了。
比起其他几个小不点妹妹,她穿着广袖长裙,身姿挺拔,亭亭玉立的十分好看。
“国公爷回来了,”外面走进一位身穿短打红衣,身形魁梧的男子,他面皮黝黑,五官深刻,表情十分严肃。
怪不得徐缈个子高,今日看了,二舅舅,起码也有一米八,二舅母,反正超过了一米六。
也不知道自己父母个子如何,找机会打听,打听。
国公爷,一进来,顾染和子业,连忙起身行礼,“外祖父。”
“起来吧!以后,跟着长公主,可不许太闹腾。”
“知道了,外祖父。”
这位徐国公,外祖父,真是声如洪钟,顾染,听他说两句话,就感觉耳膜负担很重。
桌上摆满了菜肴,顾染和子业,跟着两位长辈入席。
徐国公说了些,今日在城外练兵的趣事,外祖母,还没笑,这位外祖父,就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顾染桌前的桃花酿,洒了出来,一道鸭头形状的菜肴,明明立得好好的,也倒了下来。
顾染想起,青天寨的大当家,嗓门也大,但绝不会把桌上的菜肴和酒水,都震得撒的撒,倒的倒。
不过将军和土匪的气质怎么能比呢!一个是保家卫国的正义之士,一个是拦路打劫,歪门邪道的臭土匪。
想起大当家,顾染想起他,一说话就喜欢喷口水,顾染,去年和他共桌吃饭的时候,大当家的口水,还喷到了她的碗里,她就悄悄的,往旁边挪椅子,大当家还调侃自己,问是不是怕他,顾染道:“不是怕你,是怕你的口水。”
这让大当家着实尴尬了一番,好在土匪哥豪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还让其他人给顾染,重新添了一碗饭。
顾染,想到这事,便笑了起来,也不知师父,南风哥哥,还有曾先生怎么样了,明明才离开他们没多久,自己却已十分想念他们了。
外祖母,瞪了一眼顾染,顾染,看见了以后,费劲的止住了笑。
“丫头,你笑什么呢!”
顾染打马虎眼道:“就是,突然想到早上,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儿,就笑了。”
“什么好笑的事,说出来,一同乐乐。”
早上,发生的一切,全都,泛善可陈,更别提有趣的事了,顾染,正一筹莫展,不知如何编造,一件好笑的事情,搪塞过去的时候,外祖母,正好出来解围了。
“食不言,寝不语,吃着饭,说笑话,呛到了孩子怎么办。”
“无妨,丫头,说说看,今早,到底有什么趣事。”
顾染,无法继续编谎,便说实话道:“其实,我是看外祖父,一说话,酒杯里面的桃花酿,就洒了出来,还有那道,摆盘精致的鸭头,也掉了,变得乱七八糟的,觉得好笑,就笑了。”
现代,一家子吃饭,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小辈有时候,也喜欢调侃长辈,古代,规矩森严,徐国公又是大家族的长辈,恐怕不能这样取笑,更何况,他不是自己亲外祖父。
正当顾染,怎么想,都觉得自己犯了错的时候,徐国公看了顾染桌前洒了的桃花酿,还有摆盘不再精致的鸭头,哈哈大笑起来。
外祖母也看了,也跟着朗声笑了起来,臭弟弟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主子笑得开心,下人们也跟着笑,大半只是附和,毕竟外面站着的,也不清楚饭厅里面的情况。
顾染看这么多人,笑话自己,老脸一红,晚饭就在愉悦的氛围下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