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数,你说的这封信我一眼也没看,找我写信有个前提的要先告知所写内容,内容不合我心意,不写,内容伤天害理,不写”。
韩章之在一旁笑笑,“看来也不太疯嘛,你也知道那人让你写的内容伤天害理喽!”
江方紫衣袖一挥,将手中卷起的书卷散开,悠悠走向韩章之,可韩章之怕着疯子恼了找他麻烦慌忙躲到了赵郢昌身后,只江方紫语气淡漠,侧身盯着韩章之道,“错,是那人让我写的东西不合我心意!”。
韩章之淹了口唾沫,白眼就要翻到天上了了,心道“真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江公子可有记得来人有什么特征吗”
江方紫拿着书卷,似是凝神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仿佛回忆起来,开口淡淡地说道,“那人同我说若是我不写就要屠我全家”
韩章之从赵郢昌身后露出头来,“啊”了一声。
“没错,说要杀我全家,我就道,我全家十年前就死光了,要屠就去屠吧!那人便气急走了”
听他这样说着,二人心中不免有些揭人痛处的感觉。
见两人都有些愣神,江方紫以为二人不信遂说道,“找我写字的人虽然不少,但要屠我全家的只此一个,所以记得牢了些。”
赵郢昌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江公子告知”。
见人家没有做伪造书信之事,反而是他们戳到了人家的伤心处,一句话毕他便要拉着韩章之出门去,身后的江方紫看着要走的二人,突然开口道,“慢着,那日来的人虽然头戴斗笠,但未曾摘下身上所佩令牌,那人扬手拍桌之际在下瞄到了一眼,如果江某没有看错的话,那人所佩应是北戍府的出入令牌”。
那就和陶兆逃不了关系喽!
赵郢昌两人再三道谢离去,出门之际,只听屋内冷嗖嗖传出来一句,“不是说赶他们出去吗”,想必是江公子又摇身一变成了‘方神医’。
两人出来了铺子,外边的风沙已经停住了,傍晚盛大的夕阳美景似是洋洋洒洒的泼墨大作。
美景在侧,而两人却是心不在焉
“阿昌,你说不是这江方紫写的信又是谁写的呢?”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你来的这件铺子呢?”
“哎呀,不是说过了吗,姚余门,姚余门的掌事郭顶啊!”
“郭顶!那个乞丐模样的男子?”
赵郢昌听到这个名字,又听到姚余门掌事,他一时间很难把第一次救出自己的乞丐和姚余门的掌事联系在一起。
郭顶那日趁乱救了他想必也不是巧合了,这样看来,三番两次都是他在暗中帮助他,究竟此人是何来头,这名字似有若无的也十分耳熟呢?
忽然间想起大营中还有个人代替自己接受看押,他突然愣住了脚步,手上一捞就拉住了一旁的韩章之。
韩章之正好端端的往前走,被他突然一拽,差点往后仰去,“发什么疯病!被那江疯子传染了吗?”。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这时候身在此处嘛?”,赵郢昌眉头紧锁,言语中一万了冷漠。
一旁的韩章之突然严肃起来,刚才一心都扑在那疯子身上,居然都没有来得及问为何他此时会出现在这条街上,他说道,“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干爹和裴凤没有为难你吗?”。
赵郢昌道,“也是被人帮忙偷偷逃出来的”
韩章之问道,“被谁帮的?”
“那就要回去问问那人了”,赵郢昌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言语笃定。
谁帮的他?想必用脚也能猜出来了,自从他到了千城,虽然时日无多但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与一个人脱不了干系,虽然这人身份还不明朗,但确实是帮了他,不管他是乞丐也好,或是掌事也罢,须得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