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他凛冽的目光,脸上笑笑也是一脸无奈。
几个寒坨的守卫,厉声让他们五人蹲到一处。
俯身间,从赵郢昌袖中滑出一块光亮的黄铜令牌来,那令牌面上光滑没有一处纹饰,正是郭顶交给他的寒坨暗徽。
赵郢昌微微愕然,随即这块令牌就到了寒坨的几个守卫手中。
只见几个人小声探讨一番便朝他们走来,挥起手中的刀,压着他的,拉着马车朝驻地深处走去。
寒坨部的人数众多,不似硕明那般行军打仗都能将一族的人拴在裤腰带上,寒坨驻地密密麻麻的帐篷就足以说明这个部族的实力。
那十几个寒坨守卫将五个人押在前边,驱使他们在驻地主路上前行,一路上赵郢昌瞥到不少寒坨的老妪孩子向他们投来注视的目光。
赵郢昌正不动声色的打量间,一侧的帐篷中挤出一个头发蓬松,相貌姣好的女子,那女子娇声媚气的扑在一个寒坨守卫身上。
这一扑不要紧,手上捧着的酒囊撞掉了木塞子,酒渍甩了那汉子一身,一股甘冽的醇香也散了开来。
那女子弱弱的道,“大哥可别怪了我,实在是赶着去东边送酒!”
被酒洒了一身的寒坨守卫脸上反而露了个笑,一双糙手抚上女子纤细的指尖,极其暧昧的贴到女子脸庞,低声嘀咕了几乎,就哈哈大笑的夺过了那酒囊。
女子佯装抢了一把,那汉子又高又壮哪里抢的到,随即便做罢了,垂头丧气转身隐去了。
那美酒到手的守卫汉子仰头灌了几口酒,那人也不吝啬,轻喝一声把那酒囊递给身侧的几人,就与众人分饮了。
一阵哄闹,赵郢昌等人又被押着超前走去。
赵郢昌一路上看着安静的驻地,觉得心里从来没有此刻那么纠结过,他甚至有些害怕这些寒坨守卫会直接将他们带到储存飞火的北方,一旦他们真的触及道那些真的存在的飞火,便一定会做点什么,炸掉它!
索性这些寒坨的守卫留给了他一线思考的时间,他们带来的那马车焰硝和他们分了两路,马车顺着直路赶去,而他们却转了个弯被押送到了一片凹地。
远远的看去,那凹地并未有什么异常,可越到近处赵郢昌越越闻到一股子腐臭,待到行至跟前,他惊然觉得眼底一阵刺痛,那块地下散乱着堆放着几十具尸体,从衣着可以看出是大泗商帮的人。
赵郢昌紧紧抿着唇,恨不得将鼻息也止住,那股腐臭像是一把一把小刀,划刺这他的头骨。
只听十几个寒坨人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末了还哈哈大笑起来。
赵郢昌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冷着脸去看老薛,只见老薛满脸隐忍脸色憋的通红。
赵郢昌便明白了,这几个蛮人口中一定说不出好话。
而一旁的陈江南只一动不动的看着凹地里的尸体无甚反应。
身后几个粗狂的寒坨汉子突然大吼一声,齐齐将五人向前推去,几人毫无防备,被推的又猝不及防纷纷向后看去,只见十几个汉子已经挥起刀向他们砍来。
陈江南只是一瞬就已经旋身而起,像是一只全身毛都炸起的山鹰,周身带着一股风冲向那群守卫中。
赵郢昌想都没有想过顺着那股风也冲了上去,抬腿出掌,只是那掌力还没使出去,眼前小山一般大的守卫竟倒了下去。
随后几个守卫都相继倒地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