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凌枭寒扶着栏杆,陷入了厚重的沉思中。
“你什么时候当过兵啊?我怎么不知道?”
纪千晨主动挑开话题。
“这句你听懂了?”
“法语没有白学的好吗?其他的话我其实也猜得到,无非是骂你为何抛弃伊莎,娶了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心转意,或是你得罪了他女儿,怎么怎么该死,这些套路我都懂。”纪千晨伸了个懒腰,风轻云淡的说着。
“又是看小说看的?”
“不然呢?我觉得我除了当设计师,我还可以去当一名作家。把我们的故事出本书。”
“嗯,行,我帮你出版。”
“等我把孩子生完。”
纪千晨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头颅靠在他肩上。
这样安逸的日子,她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每次来法国,就像是陷入了一场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
随时都有可能被各种暗涌的阴谋吞噬掉。
“走,上楼,带你去看看我的卧室。”
凌枭寒牵着她的手,沿着长廊,走上了长长的阶梯。
来到了二楼。
纪千晨站在卧室门口,望着那如宫殿一般大的离谱的卧室瞠目结舌。
“你确定这是卧室?”
纪千晨一直以为,卧室这种东西,本就不需要太大,温馨则好。
这卧室那么大,一个人置身其中,空荡荡的,甚至觉得有些可怕。
“嗯。”
凌枭寒将她扯进房内,站到一副挂在白色墙上的军装照前。
“哇,好帅,兵哥哥。”纪千晨盯着照片上的人,露出了花痴的目光。
皮肤晒成了小麦色,但五官依旧俊美如斯,戴着一顶军帽,全身穿着庄严肃穆的军装。
“大学毕业之后,你真去当兵了?”
“嗯,当了一年多。”
“超帅,我可以把这张相带回去吗?挂在这里太浪费了,挂家里的墙上比较好。”
纪千晨仰头盯着那军姿飒爽的男人,简直移不开眼。
“行。”
凌枭寒走到暗灰色的窗帘前,将窗帘拉上。
刺眼的阳光被遮盖掉,整个卧室瞬间黯淡下来。
纪千晨正拿着一个奖杯端详着。
光线突然一暗,她差点失手打了他的奖杯。
凌枭寒从身后拥住了她,下巴抵在她左肩。
“吓死我了,把你奖杯摔了我就罪过了。”
纪千晨连忙把那透明的奖杯放下。
“喜欢就送你。”凌枭寒慵懒道,软软的声音充满磁性。
“这是什么奖杯?”
“十级钢琴比赛。”
“你几岁获得的?”
“十岁。”
“啧啧,那这奖杯我也带走。”
“对了,这个泥人怎么这么像我?”纪千晨又伸手摸到了一个泥人,明明室内的光线被遮盖住了,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些东西。
她就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泥人像她。
“这是我亲生母亲,你也带走?”
“母上大人啊,带走带走。”
“你是贼吗?”
一进他卧室,便将他这里所有的东西席卷一空。
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