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眉头,两缕头发从雪白的脖颈上垂下,在胸口上急促得起伏着。
本是一起长大的人儿,千儿对公子有着真挚的情感,从懂事开始她心里就想着,他若随时要了她,也算得上是竹马之情了。可是,他不要。有次差点放纵他的酒局朋友欺辱了她,千儿才意识到,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疏离感来的的恍惚却也直接。
姚公子走近了看着她,手指犹豫着动了几下终是背过身去,看着天空。“罢了,我乏了,你下去吧。”千儿应允退下。
他看着她纤细单薄的身影,心里有点不舒服,“等下,你去领点银子,说我要用。午后送来。”“是,公子。”千儿回身应道,忍不住轻抬双眸,这个高大的男人这么近,可她心里满是惆怅。
花柳巷热闹如常,白天黑夜一个样。有看不过来的窈窕姑娘,有闻不完的脂粉香。阿忠二人来到这,轻车熟路。各自在温柔乡里滚了一番。
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想着罗威一行人估计回府了,才不情不愿得从锦被里钻出来,正准备穿衣。瘦子闯了进来,手里拎着壶酒,衣衫不整,“哥,出事了,街上可热闹了,你听到没?荣府凌晨又起火了,不知道咋回事,火就是灭不了,烧一宿了都。”说着就坐到了床上,对着熟睡的姑娘后背上使劲嘬了一口。
姑娘翻了个身,酥胸露出了一半,睡眼朦胧道:“别闹”。“你这个比我那个长的有福啊。”瘦子说着还上手了。酒壶一丢,就钻进了被子。阿忠没空搭理他,一听荣府异象,立马紧张起来,趴在窗边张望。浓浓的烟在城东上空飘着,“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念叨着,勒好腰带,就要出去。要叫瘦子一起呢,谁知那不争气的已经在姑娘身上盘开了。“什么玩意。”他骂了一句,飞快下了楼。
瘦子两只手上下游走,满嘴酒气的在姑娘身上啃着。姑娘左右推搡不开,痛的嗯啊得叫着。
“告诉爷你叫什么啊”?
“我可是头牌,你有银子吗”?早就被这狗东西弄疼了的姑娘怒道。
“银子不多,可我有样东西,绝对够,”他故弄玄虚得指了指还未来得及褪掉的衣服,“自己找。”
姑娘伸出纤细的手指,四下摸了下,貌似是一个发簪,她拿了出来。小小的精致的发簪,看那材质不一般,上面有金丝缠绕,一颗鲜血欲滴般的红色宝石镶嵌其中,一看就不止是一个金元宝能到手的精细物件。
姑娘乐了:“爷,可真疼我。”
“那你还不好好伺候爷爷我。”瘦子放浪的模样,像极了扭动身子的蚯蚓。
人为财死啊,姑娘忍着恶心伺候了两回,那畜生才给了簪子。
阿忠气喘吁吁得跑到荣府街上,‘我的天哪,这熊熊的火,好瘆人。’下面基本上被烧空了,火舌却直冲云霄。着实诡异。没有人敢靠近,只听得纷纷扰扰的百姓在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