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卫长策仿佛受到了鼓舞,露出两颗虎牙,缇春时常怀疑卫长策才是那个比宋珩小两岁的人,明明快到弱冠的年纪了,怎的还跟个孩童一般。
正说着,卫青山和沈蘅姝到了。
缇春原以为沈蘅姝还在气头上,多半不会有什么好颜色,没想到沈蘅姝竟是个极和蔼慈祥的长辈,说是长辈,其实看起来更像个年长缇春几岁的姐姐,见到缇春就拉起她的手不放了:“原来你就是缇春呀!你生得可真美,阿珩好福气呀!坊间都说阿珩新娶的夫人是个貌比谢玄官的美人,今日一见竟觉阿春比那谢玄官美上三分呀!”
缇春教沈蘅姝的热情吓了一跳,当下她也反应过来卫长策的话多且热情是随了谁,这不是妥妥的随了他年轻貌美的娘?
“夫人过奖了。”
“不过奖不过奖,你就是好看得紧呢!瞧瞧这身桃荷色的衣裳,真是娇俏极了!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该这么穿,而不是每日穿白戴素的,那和披麻戴孝有什么区别?”
沈蘅姝口无遮拦,卫青山连忙轻咳一声。
“怎么啦?我说错话啦?你们捉妖的平日里为了修行注意注意也就罢了,偏要管我们这些不捉妖的吃什么穿什么作甚,而今管都管了,还说一句都不行了?”
卫青山满头大汗,连忙把沈蘅姝拉到一旁好言好语地哄着。
缇春见此幕忍俊不禁,她低低地凑到宋珩跟前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宋珩看破不说破,故意装作不知:“什么?”
缇春眼眸弯弯,像只狐狸:“一物降一物啊。”
卫青山边哄着沈蘅姝边向缇春这边扫一眼,他老脸有点红,一看缇春那表情就知道她没说好话,又羞又气之下,脸竟更红了。
沈蘅姝因着心疼儿子,这下任卫青山说什么都不好用了,她一把推开卫青山,亲亲热热地来到缇春跟前:“稍后呀留下来用晚膳,我们也好久没有请阿珩来家里坐坐了,今日正好,聚聚。”
宋珩从善如流:“多谢夫人。”
卫长策苦哈哈地看了眼他娘:“阿娘,那我怎么办啊?”
“你?看着吧!”沈蘅姝对他有气,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修炼稳着点,莫要激进,他偏偏不听,隔三差五就弄一身伤回来,她都要气死了。
卫长策闻言发出痛苦的哀嚎,他求助地看了眼卫青山,卫青山却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当即丢下他,追沈蘅姝去了。
缇春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在卫青山走后,开怀大笑起来。
“待会儿我们用一会儿就走,切记不要久留。”
宋珩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缇春很是不解:“为何?”
躺在床上的卫长策幽幽道:“你也可以不走,不走你就知道了。”
虽然他裹的像个粽子,但缇春还是从他明亮的眼睛里看出一抹坏笑,莫非接下来的饭局是场“鸿门宴”?有人会耍酒疯?
缇春满头雾水,宋珩却好像也不着急了似的,“罢了,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
连宋珩都露出这样的表情,缇春倏地生出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