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不过四十,哪像我们,我和你们先生成婚的时候一个二十多,一个三十多,等阿策好不容易要弱冠了,我们都要老了,哦对了,阿春啊,你能不能给阿策介绍个姑娘认识认识啊,他一心扑在修炼上,我都不知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他成家生子,怕不是要下辈子咯!”
卫青山神情罕见的慌乱了,他试着去捂沈蘅姝的嘴,然而沈蘅姝却极为灵巧,一下就躲了过去。
“阿春,真的,生个宝宝吧,阿珩他这么多年以来,真的很不容易。”
沈蘅姝神色戚戚,缇春倏地心底一紧。
“生个宝宝,和他组成一个小家,这样他就有家了。”
沈蘅姝的声音小了,大抵是真醉了,呼呼地睡了过去。卫青山见她睡着了,才敢装模作样地呵斥两声:“让你不要喝这么多你偏不听!这下好了?”
说完他瞥一眼缇春,“我先送她回去,你们自便吧。”
他动作轻柔,几乎没什么声音地离开了。
缇春眼神飘忽,喝了几口酒压惊。
“喜欢花雕?”
宋珩忽然问。
缇春连忙放下酒杯:“不不不,我最讨厌花雕了!”
宋珩刚看她喝了好几杯,分明是喜欢的模样。
罢了。
“我们回去?”
“嗯。”
回去的路上,缇春一直想着沈蘅姝说的话,她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不精彩。
宋珩盯了她有一会儿了,见她实在憋得慌,便主动提及:“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缇春的脸更红了,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其实……其实,我就是好奇,因为坊间的人都说……都说……”
缇春有些问不出来,这样的话无异于在宋珩的伤口上撒盐巴,她觉得太过残忍,难以说出口。
宋珩却云淡风轻:“坊间说的,几乎都是对的,我的生母的确是一个有意介入豫王和豫王妃婚姻的女人,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我对她没有印象,也没有感情。”
缇春鼓起勇气,问出了最想问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呀?”
“你是说,她为什么这么做?”
缇春点点头。
宋珩的神色亦有些困惑:“不知道。后来关于这件事,我也调查过,我的那位生母与豫王和豫王妃不曾有过纠葛,他们甚至互不相识。”
缇春眉头紧锁:“那为什么?”
宋珩缓缓地摇摇头:“听宫里的老人说,我生母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还有人说,那次其实是我生母与她的情人私会,误打误撞进了豫王的寝殿,总之各种说法什么样的都有,坊间流传最广的,就是她对豫王爱而不得,故意设计破坏豫王和豫王妃的姻缘。”
缇春听出一丝不对劲:“也就是说,当年的真相至今未曾调查出来?”
“嗯。”
“那你怎么──”
“没机会了。”
缇春抿了抿唇:“没机会了,又是什么意思?”
宋珩淡漠地说道:“因为当年事关此案的人,已经教圣上杀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