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眉鼠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你就是那个豫王的私生子。”
话音落地,众人脸色皆变,阿梭见宋珩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他身后的男人,以及他身侧的女人唰的一下变了脸色,便越发地确认了自己刚头的话。
“呵呵,还真是。”阿梭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挑衅地看着宋珩,这小白脸打一进门他就看不惯他,原来是贱婢之子,“一个私生子,借了老子的光混了个官当当,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哎!私生子,你有那个能耐把‘老人症’一事查明白吗?”
依戈拽紧了阿梭的衣袖,却怎么也劝不住阿梭的那张嘴,依戈万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向宋珩解释:“宋大人,阿梭他昨晚喝多了,刚头那些都是他胡言乱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去去去去!”阿梭猛地一推依戈,险些把依戈推倒,“就你成天怂的跟个娘儿们似的,这是雍州城,不是上京城,什么狗屁折柳司宋大人,到这谁认识,它有个屁用!穿的人模狗样的端着个腔就想审问人了,呵呵,别开玩笑了!”
依戈满头是汗,他无可奈何地合起掌心向宋珩求饶,然而宋珩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一脸淡然。
“你叫‘阿梭’?”
阿梭反问:“是啊,我是叫‘阿梭’,你想怎的,想打我吗?”
宋珩轻笑:“儿子都死了还有闲心与人争口舌,我倒是第一次见。”
像是教人戳中了痛脚,阿梭急得脸红脖子粗:“儿子而已!老子他马再生就是了!用你他马一个杂种教训我?”
宋珩扬了扬眉,他温声对阿兰:“阿兰姑娘,麻烦你关一下门。”
阿兰在一旁紧张地心怦怦跳,冷不防听见自己的名字,阿兰下意识应了,随即大脑空空地去关门。
宋珩见门已关好,微笑地对阿梭道:“迟鹰,揍他。”
迟鹰早就等不及了,扬起拳头就是给人一顿胖揍。
依戈和阿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依戈边看还不忘捂住妹妹的眼睛。
阿梭的媳妇阿莫呆怔地看着他们,直到听见阿梭鬼哭狼嚎地求救,阿莫才冲上去。
“你做什么?别打我男人!别打我男人!”
迟鹰给她扔了出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迟鹰打的有些累了,他缓缓地从阿梭的身上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要不是小爷早上没来得及吃饭,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相公!”阿莫扑过来,红着眼睛抱起他。
阿梭梗着脖子,折腾半晌吐出一大口血水来,他恢复力气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猛地推开阿莫,仿佛眼前的狼狈让他感到十分不堪,一定要找点什么证明一下自己的雄风犹存似的。
“你,敢打我!”阿梭指着宋珩的鼻子。
宋珩重复他的话,“是。我,敢打你。”
阿梭气不过,一时气血上涌,抄起身旁的板凳就冲了上去,那架势仿佛要跟宋珩同归于尽。
然而宋珩只是轻蔑地笑了下,他动了动食指,灵赋随之召出,一只巨大无比又威猛凶悍的白虎霎时出现在宋珩的身后,只见那白虎直勾勾地盯着阿梭,迈着缓慢的步调向阿梭走去,其逼真的程度根本让人分不清它到底是实物还是灵赋。
阿梭一见那白虎,顿时吓破了胆,又见那白虎垂涎欲滴像是饿了几百年的模样,当即吓尿了裤子,跌坐回地上。
他看见宋珩面露微笑,明明行径宛如阎罗,偏说话的语气还像润在春风里似的,“看见这只白虎了吗?”
阿梭哆哆嗦嗦地点头。
宋珩也点点头,“嗯。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打死你。”
话音落地,空气中的骚味更重了,宋珩低头一看,呵,竟是阿梭又尿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