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哈哈,大家都是朋友,那以后子衿可要常来慧敏宫坐坐,本宫得空去看望妹妹,妹妹可不能推脱。”宋慧敏压住心底的酸涩,薛湛,我在你心里就只是一个朋友吗?难道你说的那些话,许下的那些誓言你都忘记了吗!
苏子衿见宋慧敏面露苦涩,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可是感情都是自私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只要相公的心里只有她一人,那么她苏子衿绝不会拱手相让,若是相公还忘不了慧敏公主,那她也断然不会接受自己的相公心里有别人,和离了就是。“公主,我已无大碍,就不多做叨扰了,改日再聚。”
“好,妹妹可要保重身体啊!”宋慧敏把苏子衿送到了门口,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她咬碎了一口银牙。苏子衿,咱们走着瞧!
薛湛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信件,只觉得整颗心都飞回了王府。不知道他的小媳妇在府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京都的天气比较干,子衿还适应吗?现在媳妇有了身孕,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陪在她身边,万一她想吃梅子苏没人给她买怎么办?
可怜萧大王爷一把年纪了,终于体会到了恋爱中的相思之苦。从前他恋慕宋慧敏,但是从来没有这般过,打了胜仗送些战利品过去就算尽了心意。但是如今却像个女人一样,想东想西,生怕他的小妻子受一点委屈。
要是被外面的将士们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将军又这般的想法怕是会惊掉下巴吧。便是薛湛本人也不相信,有朝一日他会对这样一个小丫头牵肠挂肚。
这几日,薛湛一直高挂免战牌,不管敌军如何挑衅,他就是不为所动。下面的兵将间也是颇有微词,但是薛湛的积威甚深,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以为这位萧王有什么良策,所以按捺不动。其实他们不知道,薛湛就是在拖延时间,皇帝接到他消极待战的消息之后,一定会派遣新的将领过来,不出意外就是刚得胜还朝的祁睿。掐指算算,祁睿也快到了。
不出薛湛所料,不到一周,薛湛带着皇帝的手谕接管了兵营。祁睿和薛湛早就相识,更是以兄弟相称,三年未见也是有许多的话要说。
“大哥,这么多年你倒是会躲懒,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兄弟们可都念着你呢!”祈睿感慨的说道。从前在军中,薛湛大哥就对他多有照佛,丝毫没有因他非是族人就存着心思,反倒是倾囊相授,二人虽以兄弟相称,但是在祈睿的心里薛湛可不仅仅是生死之交。
“二弟,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军中不许饮酒,等回了京都,咱们可要好好的喝上三天三夜,不醉不归!”薛湛对这位兄弟也甚是想念,都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说的就是祈睿这样的好兄弟!
祈睿哈哈一笑,语带调侃的说道:“听说大哥如今可是娶了娇妻,只怕嫂子到时会不让大哥进卧房呢!”
没想到,三年不见,大哥不但重返战场,而且还放下慧敏公主娶了别人。他可不信那些市井传闻,大哥绝不会委屈自己随便娶个姑娘传宗接代,既然娶了那必然是真心爱重之人。大哥当真是好福气啊!不像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却是早就嫁为人妇,怕是今生无缘了。想到这里,祈睿的脸上不禁爬上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薛湛见兄弟面露苦笑,心里有些担忧。“二弟,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处说出来,若是需要帮忙,大哥义不容辞!”
“唉,一言难尽。不瞒大哥说,前些日子愚弟在街上碰见一女子,颇为心动。可是攀谈之下,知那女子已经嫁人了。刚才听闻大哥已有娇妻在侧,弟弟心里不由得想起了那错过的缘分。到底是来迟了一步啊!”薛湛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兄弟提起一个女子,可是不过感情的事情还是要靠缘分,他不也是直到28岁才娶到子衿的嘛!
薛湛知道二弟身为华族人,他们对待感情雷厉风行,遇见喜欢的人往往都会大胆追求,从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这在汉族人眼里无疑是非常不合规矩的。但是他却觉得这样很好,娶妻就该娶自己心爱之人,就像他和子衿一样。
“二弟,你就是平时老窝在军营里,等还朝之后不如到下面去走走,像是江浙一带,自古出美人,没准就会遇见一位心爱之人呢!”
“大哥说的有道理,到时叫上锦年,好好游玩一番,岂不快哉!”
书房里的烛火这一晚上就没有熄灭过,兄弟二人秉烛夜谈,丝毫不觉得疲累。第二天一早,便精神抖擞的双双出现在了大营里。
漠北军连日来是憋屈的够呛,这明军好像变了性子,成了缩头乌龟,每天高高挂起的免战牌像是在嘲笑他们不自量力一样。漠北军的将军努哈赤憋屈的天天在营地里转圈,恨不能一下子杀到京都去,才能缓解心头的火气。
“将军,将军,明军的免战牌摘了!”正当努哈赤生着闷气的时候,外面小兵却带回了这样的消息。
“哈哈,给本将军列队!让明军这些缩头乌龟一点瞧瞧咱漠北军的厉害!”
“将军,您别着急,探子传来消息说,这不过是那明军设下的圈套。明军表面上与我军周旋,实则会派遣大队人马从后方偷袭,咱们可得早作准备。”说话的主人名叫齐鲁乃,是漠北随军的军师,此人在漠北很是出名,漠北王甚至把自己嫡出的公主许配给他,作为拉拢。齐鲁乃也没有辜负漠北王的信任,在他的运筹之下,漠北连破大明几座城池,故而这位军师在军中威望极高,连努哈赤都对他推崇备至。
“军师,那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努哈赤知道自己上阵杀敌是个好手,但若是论起智谋,十个他捆在一起也不是齐鲁乃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