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怀念,那也是已经过去的日子了,他们再也回不了桃花镇了,苏子衿脸上有些暗淡,替楚玉掖了掖被角,看看薛湛还是一脸的精神,默了默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你和玉儿在哪我就在哪。”薛湛侧过脸看着苏子衿,捞住楚玉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手上,肉呼呼的小手摸着像棉花似得,他捏了一下觉得好玩又捏了几下,虽说他手上是拿惯了长枪劈惯了战马的,可对着苏子衿和楚玉的时候,顿时化成了绕指柔,捏着楚玉的力道还没有苏子衿的大。
苏子衿没说什么,看了一眼熟睡的楚玉,伸手拔掉了脑袋上的发簪,随手扔到枕头边上,“那你便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薛湛虽然好说话,但也是个倔脾气,他做了决定的事是轻易不能改的,更何况是把他从三年才相见的女儿身边赶走,那更是不可能了,苏子衿不想做无用功,也免得把楚玉给吵醒了。
薛湛那双眼眸就没有离开过苏子衿,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转来转去,看到她取发簪的时候瞳孔微晃了几下,发簪静静的躺在枕头边上,素白的枕面越发衬得那个簪子红光异常了,“这簪子我瞧着不错,做工也精细,谁送你的?”
之所以问谁送的,是因为薛湛很了解苏子衿,知道她一向不爱带那些簪子步摇一类的东西,更何况是这个看起来就贵重的簪子,不是别人送的他都不信。
顺着薛湛的目光看向那个簪子,苏子衿想了想捏着送到了薛湛的跟前,簪子上金丝乱晃,像是被风吹动了一样,“玉儿送的。”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今天你抱着玉儿出去,连景平找出去了,回来的路上玉儿说我不高兴,要送我个礼物,就买了这个回来。”
“嗯。”薛湛眯了眯眼睛,捏着那个簪子在眼前晃了晃,脸上神色意味不明,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这簪子太贵重了,也不适合你,明日咱们出去逛逛,你自己挑一个喜欢的我买给你。”
“我又没说明日要跟你出去。”苏子衿垂着眼眸咕哝了一声。
薛湛挑眉,“嗯?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没什么。”苏子衿像以前一样缩了缩脖子,想了想又用脚踢了踢薛湛的小腿,“把灯吹熄了罢,这么亮着我睡不着。”
“嗯。”薛湛应了一声,翻身下床走到桌子旁边,取下灯罩把里边的火烛吹灭了,屋子里登时陷入了黑暗,别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就是贴到眼前也看不见了,好在他眼神比旁人好,摸索到窗边把厚厚的窗帘拉开,“捂得这么严实做什么,吹了灯什么都看不见了。”
窗帘拉开后,外边的月光照了进来,好歹把屋子里东西的轮廓都照了出来,薛湛走到床边,悉悉率率的开始脱衣服。
外边天气虽然炎热,但这屋子里四角都放着冰,温度比外边低了很多,薛湛脱了外套和裤子,穿着亵衣亵裤躺回到床上,两个手交叠在脑袋下边,也不知道想起什么,哼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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