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苏越顺着食堂窗户,看到了飘扬在西武主楼前的国旗。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清楚国家的存在,但却一直没有去深思,神州所代表的意义。
顺着苏越的目光,靳国堑也看到了飘扬在西武的国旗。
这一刻,他眼神里的光泽更加坚定。
那,就是自己的忠诚所在。
“苏越,我已经申请添加你为好友,如果你愿意帮帮我,就通过好友,然后我把秘密研究所的位置给你。
“当然,你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大概一周后,我们会进行第二次冰晶手套的试验,你可以思考一周。
“你不需要有心里压力,即便你拒绝,我也可以理解你。
“好好修炼,神州能早点再多一个绝巅,比一千万个我们这样的人都有用。
“加油!”
靳国堑拍了拍苏越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食堂。
大家虽然都是年轻人,但也都已经成年,每个人都可以替自己做决定。
靳国堑之所以要以个人的名义来找苏越,他就是不想用军部的大旗去道德绑架苏越。
一切,都要看苏越自己的决定。
当然,靳国堑心里相信,苏越会来帮自己。
从他看国旗的眼神,靳国堑就可以确认。
大家使用的方法可能不一样,但心里的目标或许是相同的。
毕竟,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靳国堑也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拥有军人的觉悟。
……
苏越平静的坐在食堂里。
他的包裹已经全部签收完毕,那些珍贵的丹药,他集中放到了择兽腰包里。
“唉,还真是没出息。
“我要听老爸的话,不可以去八族圣地送死,但帮帮靳国堑,也是可以的吧?
“我不是帮军部,也不是帮袁龙瀚去养活蛀虫。
“我是帮朋友。
“对,靳国堑是我的朋友,我帮帮朋友,不算过分的。”
苏越拿起包裹,离开了食堂。
关于冰晶手套,苏越决定帮靳国堑,哪怕是耽误突破五品。
虽然心里有不少怨恨,但苏越做不到冷眼旁观。
我可以对袁龙瀚失望。
但我不可以对神州失望,因为我也是神州的一员。
至于会不会有点圣母,苏越懒得管那么多。
我帮的又不是白智庸。
……
下午。
苏越乘车来到距离西都市400公里的一个城市。
他现在是有钱人,已经可以花钱租车。
当然,这次苏越为了司机能收自己的钱,故意戴了帽子和口罩,这样司机就认不出自己的身份。
苏越来这座城市,是找李永珺介绍的那个压缩气血丹的大师。
自己有李永珺预约的推荐信,应该问题不大,无非就是些钱的问题。
他计划先把所有气血丹的药效,全部寄存在身体里,这样就可以慢慢去熔炼,也用不着一课一颗的嗑,特别麻烦。
关键气血丹的味道不光苦,还特别酸。
至于学匕首战法的强者,明天再去拜访,那个强者在科研院,而科研院的大本营,在东都市。
苏越很快就找到了大师。
很容易找,大师不会轻易动手,都得预约,苏越赶来的日子不错,今天大师正好要出手,用不着等待。
大师应该是很出名,不少呕心沥血的家长都想让大师帮忙压缩一下丹药,就连载着苏越过来的司机都听说过这个大师。
其实压缩丹药,除了可以让武者更方便的吸收药效外,还可以承受一些无时无刻的压迫力。
当然,苏越常年在湿境修炼,他早已经忽略了这一点点的压迫。
但对普通武者,特别是气血武者来说,真的是特别重要。
这些也是苏越在排队的时候才知道。
对。
苏越在乖乖排队。
虽然他有推荐信,但也不能插队啊。
所幸,大师在一栋办公楼里工作,众人排队等待的环境还可以,有糕点和茶饮,还有按摩椅。
排在苏越前面的,是一对父子。
可能是等待的时间太闲,这队父子就和苏越攀谈起来。
“小伙,我看你实力不错,是不是A武的?我儿子虽然是B武学生,但在学校是学生会会长。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得努力,这样才能对得起父母呕心沥血的养育啊。”
谈起对儿子的教育,父亲言语之中尽是感慨。
“确实,父母也不容易。”
苏越点点头。
虽然老爸在深楚城的日子似乎很悠哉,但他一定也在关心自己。
至于眼前这个父亲,苏越能感觉到他的沧桑。
找这个大师压缩丹药,真的不便宜。
刚刚从里面走了一对父子,消费了300多万。
如杜惊书那样的大户家庭还好说,如果是一般家庭,300万还真是一笔巨款。
“爸,您为了我的修炼,卖了家里的房子,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这位来自B武的同学,看上去就特别努力。
他紧紧抓着父亲的手,眼眶里闪烁着热泪。
父子俩四目对视,甚至还有一股悲壮的情绪。
为了修炼,不惜卖房子?
这得多么果决。
简直是釜底抽薪啊。
苏越心里一酸,他这个多愁善感的美少年,被眼前的悲壮父子情所触动。
这个父亲的头上,甚至有了不少白发。
苏越悄悄从择兽腰包里拿出一颗丹药。
相逢就是缘。
虽然自己和这俩父子也不熟,但他被感动的不轻。
送他们一颗丹药吧,出门在外,所有人都不容易。
这一刻,苏越的同情心已经泛滥,根本收势不住。
自己本质上也是个多愁善感的美男子
“你们卖了房子,以后住哪里啊?”
赠丹药之前,苏越关心的问了一句。
“我家有80多套房子,我们只能搬家了。”
儿子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特别感动的看着父亲。
而苏越连忙将准备赠送的丹药收起来。
对不起。
我拖后腿了。
我没有资格感动。
80套房子的大佬,苏越表示惹不起。
他甚至有一种想劫了这对狗大户的冲动。
你家80套房子,就卖了一套,还是个地主阶级,你在这上演什么苦情戏。
害我白白感动了半天。
果然,只有我是穷苦人。
咦,不对,我好像现在也不穷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