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一些距离,家里的两个男人还要每天上班,自然不可能常来。
邱神医也来过一回,看了看吃了些果子就回去了。
他对果园子兴趣不大。蒋禹清向天医谷的祖师爷保证,假如把这片山改成稀有的药园,她师父能把自己种在地里。
听说泰安农庄开园了,秦皇后也包袱款款的收拾收拾往这来了。
夏景帝一看,媳妇要跑,赶紧跟上,景衍不甘示弱也来了。一家三口齐齐整整的。
帝后和太子微服出现在泰安农庄,立即引起了轰动。
众人纷纷跑来围观,碍于帝后的威严也只敢远远的看上那么几眼,并不敢靠近。
蒋禹清让人找了几个筐子,大家先是去桃林摘桃子,再去葡萄园摘葡萄。
又大又红的桃子,小灯笼似的挂满了枝头。
尽管每天前来游玩采摘的人很多,可摘果子的速度还是赶不上果子成熟的速度。
好在泰安农庄的果子名声在外,摘下来后运到京城里也卖的极好。
帝后常年居于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鲜少体会到这种可以亲手摘果子的乐趣,玩的不亦乐乎。
尤其是秦皇后,一会叫“哇,这个好大。”一会喊“快摘那个,那个最红了,看起来就好吃!”快乐的像个小姑娘一样。
三十多岁的年纪,在她从前的那个时代,正是风华正茂的好时候。
又或许她本就是天真少女,只是高高的宫墙强行压制了她的本性。
景衍敏锐的察觉到蒋禹清的心思,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边说:“哪怕我以后接了父亲的位置,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清清只要做自己就好。”
蒋禹清偏过头看他:“这算是承诺吗?”
景衍摇了摇头:“誓言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所以我不会对你轻言任何许诺。
你就像大海上的海燕一样,生来骄傲勇敢,自由不屈。
我不会折了你的翅膀和骄傲,只想尽我余生,让你在我护佑的天穹之下,自由的飞翔,不受任何束缚。”
他看着她的眼晴里有光亮,有真诚渴望,也有宠溺,却唯独没有欺骗。
又想到这十多年,互相陪伴和鼓励的时光,青梅竹马的温柔,大抵就是如此了。
她突然笑了,伸出一只手去:“君若不负,我愿守你百岁无忧。”
景衍愣了一下,继而狂喜,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心爱的姑娘扣进怀里,眼睛里盛满了星光:“即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清清,我终于等到你点头了。”
以至于回程的时候,一向面无表情,神态端肃的景衍,嘴角居然一直向上勾起,时不时还傻笑一声。
秦皇后搓了搓满手的鸡皮疙瘩,拿手肘捅了捅了身旁的丈夫,伏在他耳边小声道:“咱儿子怎么突然变得傻里傻气的?”
夏景帝也觉得儿子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
“要不要请华阳子道长给看看?”
正当夫妻俩打算回宫后,赶紧给找个大夫或是道长来给儿子看看的时候,景衍突然转过头正色对帝后道:“我很好,你们也不必给我找什么和尚道士。”
密谋被抓了个正着,秦皇后尴尬的咳了咳,堆起笑脸,小心翼翼道:“儿子,你这是碰上什么好事了?”
夏景帝倒底是过来人,脑子稍微一转就明白了,这小子八成是好事近了。果然景衍笑得如在三月桃花:“清清答应我了。”
秦皇后愣了一下,继而大喜:“真的,她答应了。
真是太好了,本宫盼了这么多年的儿媳妇终于要到手了。”
说着秦皇后兴奋得重重的拍了拍景衍的肩膀:“儿子,干的好。”
夏景帝却是给高兴过头的母子俩泼了盆冷水。
“别高兴的太早了。蒋卿那里还有得熬呢!以蒋家宠女儿的程度,两年之内都别想把他家的宝贝疙瘩娶进门。”
秦皇后一听立即焉吧了,拍拍儿子的手臂:“儿子,还得看你自己的,为娘的能帮上的忙有限。”
夏景帝也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你未来的岳父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女儿奴,着实太难搞了些,你爹我也无能为力。好自为之吧!”
景衍抿了抿唇,没说话。未来岳父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甚至作好了长期挨收拾的心理准备。
毕竟想端走人家养了十几年的娇花,不付出点代价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