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芳菲状似心不在焉道:“哪有什么怎么回事?不就被撞死了?妈不想你跟一群臭男人一起混怎么了?还非得给你讲八百个道理出来?”
付芳菲不肯说,临依也不能在她爸的墓地里一直问。
临依不问,付芳菲倒是问了起来,说:“薛秋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带你找的人?”
临依一惊,视线在付芳菲的注视下游移不定,说到薛秋就莫名心虚得很,啃啃巴巴的解释说:“不是的,我们去警局找的是郑队,他不在,又刚巧碰上牛副队,就带着人去温穗家看看……”
付芳菲瞪她一眼,道:“我倒要问问,他愿不愿意你跟牛志清混在一起!”
临依一个头两个大,这火怎么烧到薛秋头上去了。
“妈!妈妈!我的亲妈!你可别!你这么跟他一说,我成什么人了?”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能看见她家的车了,付芳菲“哼”了一声,没再追究了。
回到家,临依瘫在沙发上,感觉整个人像是鬼门关走了一遭,身体冻得要失去知觉。
等冻僵的手脚渐渐有了知觉,又觉得嘴闲了,想起不知道在哪看的习俗,说结婚前一晚包饺子吃有什么祝福,寻思着要给付芳菲包点饺子吃。
陈阿姨看到临依进厨房,又是找面又是找肉的,心头一跳,这大小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这厨房也是多灾多难,从小到大不知道给炸了多少回。
临依找到东西才想起来,她好像不会包饺子,求助的看了看厨房门口的陈阿姨。
陈阿姨哭笑不得,问了句:“依依小姐,你想吃什么?”
临依说:“我妈明天婚礼,我今天想给她包饺子吃。”
拳拳孝心天地可鉴,陈阿姨也不知道这包饺子吃有什么祝福,只以为临依想要孝敬付芳菲,让她开开心。
陈阿姨一愣,喜笑颜开道:“好孩子,阿姨来和面,你啊,等会儿包几个就成!”
临依哪里肯,趁着陈阿姨和面腾不开手,又是洗菜又是切肉,把陈阿姨急得汗都要出来了,一阵兵荒马乱,总算了把面和馅都备好了。
把皮拿到手里,用筷子夹点馅放里面,再给它封上口,陈阿姨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说了这三步,就利索的包好了一个饺子。
临依看的两眼发光,心道这么简单!也有样学样,提起饺子皮要捏,奈何她手里这个跟成精了一样,处处跟她作对,馅也跟她过不去,争先恐后的往外挤。
临依看着满手馅汁,恍然大悟,这是成了精的皮馅冤家路窄,才不关她临依什么事!
可惜没人听到她这腹诽,不然真是牙都要笑掉了。
陈阿姨叹口气,可真不愧是依依小姐,包饺子跟和稀泥一样,弄得满手馅。
陈阿姨出手拿走临依手上饱经蹂躏的皮馅精,用了三秒把这俩精怪收服。
临依一阵惊叹,阿姨就是阿姨,厨房的天花板,永恒的最高者,她学习的榜样!
陈阿姨见临依拿起皮馅精二代,知道这千秋万代的皮馅精们是逃不过了,只得手把手的教起了临依包饺子。
好不容易包成一个,临依开心的要蹦起来,还拍了个照片发给温穗和薛秋,照片都发出去才想起,她早就联系不上温穗了。
临依蔫蔫的放下手机,接着大战皮馅精去了,没看到手机上弹出的消息。
“大功告成!”
陈阿姨笑眯眯的说:“快去洗洗手,等阿姨再做几个小菜,就能开饭咯!”
一排排皮馅精的后代——饺子精被码放的整整齐齐,大部分长的娇小可爱,是出自陈阿姨之手,剩下那一小部分生的“根骨奇清”的,无疑是临依包的。
临依洗了手,美滋滋的拿出手机,准备拍照纪念,就看见温穗回了一排的她消息。
温水冻:好棒!我好馋!!
温水冻:唉,我的依依长大了[沧桑]
温水冻:都学会包饺子了![流口水]
温水冻:不用担心傻依依嫁不出去了!
临依又惊又喜,顾不上跟她扯皮,只想温穗失联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她多虑了?打起字来手指翻飞,恨不能舞出花来。
临:昨天见你跑什么?还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我都以为你被你那个小男朋友绑架了!
窗外一声惊雷炸开,酝酿了一上午的雨,瓢泼而下,引得临依一阵侧目。
这声势浩大的雨,让她想起了那辆在雨里撞向她的车,她依稀记得那车带起的雨水溅在她脚踝上,凉的彻骨。
那辆车的车牌号……是多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