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宋暖外出拍摄采访,时新就帮她拎着包或者拿着三脚架。
繁忙的工作,才让她无暇顾及心念的彼亚索,才能让她稍微有些清醒自己的位置。
我好似一头被囚禁在水中的困兽,常常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可身处高位,就要忍受比常人多的苦楚与汗水。
宋暖曾有一刻想要放弃,但她握紧拳头,安慰自己,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这些苦累算得了什么?想想彼亚索的朋友们,他们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啊,再回首看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放弃呢?
时新看宋暖有些疲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她的桌子上:“有点热,暖姐一会儿再喝吧。”
“谢谢啊。”宋暖抬头笑着说。
时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暖姐还是歇一会儿吧,不要太累。”
“嗯嗯。”宋暖微微低颔,吹了吹手中的杯中热水。
时新转身去忙他的工作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可是我想做的,我喜欢的,又是什么呢?
我的梦想,不是已经实现了吗?成为了著名的记者,而且每天过得都很充盈。
问自己时却发现心里空荡荡的,我成了橡皮人,失去了感知自己愿望的能力,这实在让我恐慌。
仿佛溺水的人紧紧抓住偶然飘过的浮木一般,我开始不放过任何一件稍感兴趣的事情。
有时我宁愿请假也要去做,在完成工作的空闲去做。
每去做一件,就好像是使劲儿跳出水面去呼吸一次新鲜空气。把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快要做了个遍:读历史学的研究生,和凌菲去看喜欢的建筑,学画沙画,写小说被签约,做医院的志愿者,在小山羊农场租地种菜,和陌生人去青海湖环湖骑行……脑子里跳出的一点点火花,我都会紧紧地护住它,期望能照亮我前行的路。
我欢喜的把做过的事情写在日记本上,回头翻看日记时,无意看到了他的名字——莫河。
那日的场景像播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
手指不禁触碰他的名字,又像是触摸他……
宋暖摇了摇头,喃喃道:“又胡思乱想了。”她把日记本合上。
可只有一闭眼,眼前浮现的就是他的脸庞。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遇见他了。
时间一长,爸妈问我是怎么了,我说:觉得自己内心失落,空荡,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只要感兴趣的事我都会去做。
他们则是调侃我,说:“暖暖就是书读多了,你看我们俩,多轻松啊。”
宋暖轻笑:“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