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吴多予踩空了台阶,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黎柯眼疾手快,在后面接住了吴多予,黎柯顾不上那么多,扶着吴多予一步一步地上楼,吴多予抱着肚子,钥匙就在她的手下面,他掏钥匙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凉的像一个冰块,比昨晚的啤酒还凉。
把她送进了家门黎柯没有直接离开,他看着面前的吴多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坐在她床前的地面上,看着她。
--“你怎么坐在地上啊。”
吴多予看着面前的黎柯想笑,可是她又很痛,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黎柯看到了,赶紧用手小心地擦了擦,吴多予的脸侧着面对他,他很怕自己手不听话,手指刮到她细嫩的脸,他的动作又笨拙又轻柔……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啊。”
黎柯细声问,他的眼里也有一些泛红。
--“热水吧,就在旁边的,打开门就是厨房,热水壶就在里面。”
吴多予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睛。
黎柯接到了指令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站起来还是那么高,像是一个巨人。
听着厨房传来的水声从无到有,再从开始到停,她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黎柯一进门口就看到她在擦眼泪,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药呢,有没有什么药可以吃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黎柯上前着急地问。
--“没有药。”
吴多予晃了晃脑袋,笑着看着黎柯。
--“那你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去楼下买。”
黎柯已经做好了往楼下药店冲的准备。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不用吃药。”
吴多予说话的声音喃喃的。
--“你是不是昨天着凉了啊,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久,我也没想到带你去哪里暖和暖和。”
黎柯眼睛从刚刚的泛红逐渐变得湿润,他自责的样子让吴多予很不舒服。
--“没事的黎柯,真的没事的,不是着凉了,真的不是。”
吴多予拼命地笑着来证明自己没事,她不好意思告诉他这是女孩子的事情,也许真的和着凉有关,但她不想看他这么自责。
--“那你是吃坏了东西?我家里有特别管用的药,我去给你拿。”
黎柯从她的床边站起来就要跑出去,她使尽全身的力气伸出手,好在,她抓住了他的手,他僵着身子慢慢回头看向吴多予。
--“水烧好了,我想喝水。”
--“好,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黎柯小心翼翼地端来一本水,没有给自己拿凳子,却给水搬来了一把凳子。
--“谢谢你,黎柯。”
吴多予感恩地说。
--“知道吗,我很开心,能和你这样待在一起。”
黎柯轻轻地抓过吴多予的手,她的手是不是一直这么凉啊,他不知道。
吴多予没有反感,也没有甩开。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喝酒了啊。”
吴多予的手被他握着,他的手真的好暖。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黎柯没想掩饰,他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
--“梁典发了视频电话给我,你认出我了,还和我打了声招呼,我听着你的声音不对,看样子就是喝多了。”
吴多予的眼泪就没有制住过,一用力笑就会流泪。
--“是嘛,我不记得了,早上起来头也很痛,可能真是喝多了,我原以为自己的酒量是可以的。”
黎柯自嘲地笑着,泪眼婆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会喝多?”
吴多予轻轻地问。
黎柯笑了,他仰着头擦了擦流到脸上的泪。
--“还不是梁典,他非要搞什么坦白局。”
--“坦白局?坦白什么?像电影里那样吗?”
吴多予想起了余飞和丁点,之前她看电影还被他们感动到哭。
--“嗯……差不多吧,有一点不一样。”
黎柯用手比划着一点。
--“哪一点不一样啊,不能说的吗?”
吴多予笑着追问。
--“你真的想知道吗?”
黎柯认真地看着吴多予,笑得更加温暖。
--“如果是你可以说的,我想知道。”
吴多予肯定地回答。
--“那一段太长了,我也不知道我说了多久。”
黎柯有些不敢了。
--“没关系,我有时间,只要你愿意说,我有时间听。”
吴多予的眼神更加坚定。
--“如果……把昨晚的内容浓缩成三个字的话就是:吴多予,如果浓缩成一个字的话就是:你,如果再扩充到四个字的话就是:我喜欢你,如果在扩充到六个字的话就是:我喜欢吴多予……”
黎柯含情脉脉地看着吴多予,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吴多予的手,语速慢的可以让人做成满分的听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