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雅楠就在宿舍里,接到电话也没多想,痛快地邀请他到那儿去。平时她周末一般都回家的,今天刚好有事没回,住宿舍为了和大家多交流。
服装设计,很多灵感都是在交流中产生的。学习这个专业的同学不少都是家里很富足,但还是都愿意住在一起。
以前的那么多次接触。都具有非常的偶然性。而这次韩端却是上了很大决心。为了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也做了充足的准备。
服装学院与其他院校颇不同,就说这女生宿舍的管理,基本是开放式地,白天可以随便异性进入。只有到了每晚熄灯前,传达室地大妈才会各间宿舍里转转,以清除所有可能的隐患。
这也与学校的实际情况相符。很多专业的同学通常到了大三时,就会外出打工。开始赚钱。这钱赚的比较容易,但进入的门槛也高。
比如韩端,以他家的经济状况是绝对上不起服院的。
虽然医学生家庭付出也比较多,但比起服装学院,那还是相去甚远。
学生与外界接触多,这是由专业决定地。很多模特公司的经纪经常会不定期地到这里转转,以为公司挖掘出有潜力的人才。
更有许多的有钱人家子弟,会经常来这儿转转。希望能有更多的艳遇。这里也衍生了许多灰姑娘一夜之间成为公主的神话。
所以学校对这类事情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来更多的生源,也会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贺雅楠接电话时,纪红琳就在一旁。两人边说边笑,把位置介绍地很清楚。
有了这个基础,韩端不象上次一样。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顺利地找到了贺雅楠的宿舍楼。
服院也确实与众不同。这个女生宿舍楼上,也有各色各样的男士,表现也各不相同。有的捧着鲜花,还有比较乖巧地同仁则拎着早点。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楼道里出出进进的人很多。
说也巧了,就有一位男生走在韩端前面先行到达了三楼,显然熟门熟路,而且方位不错,象极了在做他的向导。
韩端尾随而至,目标就在他预定地目的地前消失了。
他抬起头来看看门牌号,没错,就是这里了,那位果然是同道。宿舍里分外热闹,门半掩着,说笑声不断传出来。
敲了几下门也没听见回响,韩端略一迟疑,壮起胆子闯了进去。
热闹是自然地,只住四个人的房间,居然挤了不少人。
除了贺雅楠之外,纪红琳他是认识的。而且此女极爱热闹,这点韩端已经领教过,有她在,想沉默也有很大的难度
韩端没见到端木铃,纪红琳的男友谭群跟她并排坐在的床上,亲密地靠在一起。
纪红琳当此情形,还不忘了地余人说笑,气氛可谓不错。韩端佩服谭群,在这样的场合,仍然能够谈笑自如,十足见惯了场面。
贺雅楠就让他感到尴尬了,因为先他一步到达的男生手里正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站在她面前。看来这不仅是同道的问题了,目标也一致。
贺雅楠表情还是很淡,近乎漠然地看着红艳艳的一大束鲜花,并不伸手去接。
纪红琳倚在谭群的怀里,正对那位送花者说着不咸不淡的话语。
站了半天,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韩端看看手里拿着的那束东西,比起人家那他尚不知怎么称呼的一团玫瑰,真是草鸡遇到凤凰,不免自惭形秽。
连着咳嗽几声,总算谭群先看到他,推了推纪红琳。
纪红琳瞪大眼睛,大笑起来:“今天真巧了,怎么跟约好了似的。霍少,人家雅楠的正主来了,你是不是该腾个地方了?”
那个被称作霍少的闻言把目光从贺雅楠身上撇开,与韩端对视数眼,看到他手中的道具,不屑地笑了笑,转向纪红琳:“什么正主呀?”
纪红琳又放肆地大笑:“霍少,你真有意思,追求了半年多的人,连人家有了男朋友也不知道,真是失败。”
韩端闻弦歌而知雅意,这位霍少一定是贺雅楠的追求者了,也就是说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看人家一身笔挺的西装,就知道价值不菲,自己却只穿了件半袖的恤,手里抓着这么一堆东西,明显不在一个档次。这个竞争对手,还挺有实力。
霍少听到纪红琳的话,看韩端的目光就多了很多敌意。
韩端不以为然,酒分量饮,自己就这实力也没必要装大头,大大方方地把手里的礼物递到了贺雅楠面前。
贺雅楠看到韩端,眼里掠过一丝微笑,还是这个男人有点意思,比那些登徒子更有味道。但笑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恢复了惯常的冷冰。
还不等她说什么,纪红琳再次大笑:“韩少爷,您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不会是在我家楼下刚刚收获的吧。”
她这一说,逗的屋子里几个人都大笑出声,就连贺雅楠也不例外,尤其那位霍大少,嘴角露出的笑容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
韩端仍厚着脸皮,做足文章:“雅楠,东西虽然粗陋些,却是我一清早起来,偷偷跑到校外的花园里摘来的。看,上面还有露珠呢。大家别笑,我这样做,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有被园丁砍杀的危险呢。”
他的话引来了更多的笑声,贺雅楠展颜面之下,顺便把他手里的“鲜花”接了过去。
这把五颜六色的杂花,更象是从路边采来的野花,比起霍少那大捧红艳艳的玫瑰,就如同小家碧玉比之大家闺秀,自不可同日而语,但却受到了更好的待遇。
韩端心里有了一点谱:“雅楠,别看这花不花钱,却是我亲手一枝枝地修剪过,包装也是自己设计的。”
韩端手巧,不起眼的束花经他用彩纸和玻璃丝线等各种道具一鼓捣,显得别具一格,贺雅楠抱在怀里,放到鼻子边上轻嗅,显得喜爱已极。
韩端大为开心,那位霍少脸色却非常难看,狠狠地盯了他两眼,气呼呼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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