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出一步,孟浩再回身问道:“请问,现在几点了?”
安检员头也不回地,只用手中的那柄仪器指了指左面的墙壁。
孟浩又忍不住想呵斥他的漠然,但也扭头看见了墙壁上的时钟。
“七点四十分都过了。”孟浩也不再顾及保安的服务态度,赶紧大步迈向地铁站内那处楼梯,向再下一层的地铁站台走去。
站台内每个等候上车的闸门处,都有或多或少的乘客早已排好队了。
默然排队等候地铁到来的乘客,也都如孟浩一样,不时地看向头部上方的提示电子显示屏。
“还有不到两分钟!”孟浩着急地看在眼里,无奈地记在心上。
孟浩扫视一遍,找了个人少些的队列,站在后面。
地下的地铁站内,当然比萧瑟秋风中的地面温暖许多。
这温暖,对于此时的孟浩而言,实在是不需要的。因为他的脖颈处的衬衫领口,又有汗涔涔的感觉传来。
他抬起右手,悄悄拉松了一下领围。
藏于衣内的热气跑出来一些,孟浩觉得稍有凉意,心情稍微安定下来。
“反正已有可能迟到,再着急也是无用。”孟浩不停地安慰自己,但还是忍不住踮脚看去车辆应该驶来的方向。
“还有一分半钟。”孟浩暗暗地呼口气,盼着列车带着猛然而至的风,能快些到来身边。
“绅士”风度必须有,虽然已经迟到,甚至可能那个女人不再等候。但孟浩还是决定要赶过去看看,最起码可以少些内疚。
这样的行为,应该可使对方少些气恼。
这个约会未必能得到什么结果,孟浩也做好了心中预想。毕竟,他是一个已经离过两次婚的男人了。
离了两次婚,哦不,后面这次,孟浩简直感觉就是被“骗色、骗婚、骗财”的。总之,折腾了这两次之后,他再也不能对男女二人的长久相处,抱有美好期盼。
二零零一年开始的第一次婚姻,失败于七年后,孟浩三十四岁。那个对他失望的女人终于狠下心来,带着六岁的女儿离开了;
二零一零年开始的第二次婚姻,失败于六年后。四岁的儿子和第二个属于他的女人,在他四十二岁时也离开了。
第一个女人,与孟浩算是相识已久;
第二个女人,与他相识不久,即山盟海誓,急于与孟浩白头偕老。见世上还有这样钟情于己的女人,孟浩不再犹豫,与她领证共处。
二人的儿子出生不久,这女人就毫无顾忌地开始了她的“人生征伐”。
先是怨恨孟浩的母亲“既不管带养孙子,又不能像其他老人那样多给儿女们钱财花用”。
后来就自然而然地斥责孟浩各种“没出息”。诸如此类。
即便孟浩再辛苦养家,那女人只是感觉到生活的不安和花用的窘迫,而愤然带着四岁的儿子离去了。
不对,这次和上次的离婚一样,都是孟浩只身出户。
有区别的是:第一次是他心甘情愿的,而第二次颇多无奈。
第二个女人和儿子离开了孟浩,令他除了失去儿子的痛苦之外,更加无处可去。
不算大的居室房,可怜的一点存款,以及可爱的儿子,都远离了他,和那个女人一起。
再是苦涩无奈,为了儿子能够减少童年不快的记忆,孟浩只有隐忍承担。
人近中年,哪能如少年一样,尽情与他人倾诉苦楚?
少年伙伴之间的倾诉,会得来两肋插刀的义举;
中年大叔相互的倾诉,只会得来不痛不痒的安慰和背地里猛烈的嘲讽。
虽然觉得很是无奈,但当母亲质问时,孟浩也只好说照顾他们母子,所以他才孤身抽离。母亲除了呵斥哭骂之外,又能给他带来什么?
孟浩只好四处寻找,做了翠园小区的物业经理助理的工作,再藉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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