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好好开车吧,我没事。”吴萍暗呼口气,淡淡地说,阻止了司机“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的可怕的话。
“怎么会呢?天黑了还会再亮,人死而不能复生。尤其我们都还是身负家庭、社会责任的人。”吴萍暗想着,不免有一份无奈升起于心中。
“我尽心对待工作,对待家人,对待遇到的每一个人。”吴萍悲伤再起,“唯独深深地伤害了,最不应该伤害的人。甚至,他凌乱地生活了二十二年,此时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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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五年的元旦终于盼到了,提前放假的吴萍很是开心。
孟浩已经发出邀请——希望她元旦假期,可以去他家里坐坐,与他的父母见个面。
吴萍虽然忐忑,但看着笑意满满的孟浩的脸庞,稍作犹豫就红着脸答应下来。
提前一天放假,休足三天,这是合资企业最好福利了,尤其是今年的这个元旦!
兴冲冲地下了车,吴萍正等着转车,身边真的出现了曾晓利。
不知是因为长期盯看电脑交易数据,还是刻意做出文雅的模样。此时的他白净的脸上夹着一支无边近视镜,显得身材高大的他多有了一份真实的儒雅。
手中握着厚重的“大哥大”,他身上深灰色半长大衣也熨烫得很规整,微微在寒风中摆动在笔直裤线的西裤下面,是锃亮的黑色皮鞋。
吴萍心中又紧张起来,满脸通红。
“我说到做到。”曾晓利淡然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只上半天班,我中午就在附近等你了。”
“你,你何必这样呢?”吴萍心中略有歉意,终于鼓足勇气说,头还是不敢抬起来。
曾晓利稍顿一下:“若是那天我先与你说话,或许我们早就不用这样站在寒风中尴尬地交谈了。”
“怎么可能?”吴萍觉得被羞辱,眼睛盯视着他。
曾晓利看着她点点头:“是啊,那像什么话。但你,还是和他走得越来越近。”
见吴萍的脸色更加难看,曾晓利笑了一下说:“抱歉,我不应该这么说,但我只想表达我喜欢你的心情。你知道,男人都是在慌乱、难堪中成长起来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吴萍不屑地说。
“你肯定懂得一些的。”曾晓利紧盯着她的眼睛。
吴萍不敢再跟他对视,只好又低下头。
“人生,不能缺少两人一起的奋斗。我好像略有所得,但也因此,更加盼望与你结识。”曾晓利斟酌着字句说,“未来,我们谁能看得清未来?但我们都知道,不应该让自己有限的一生,委屈茫然地度过。对吗?”
见吴萍还是不作声,曾晓利自顾说:“我听说了,他很努力,但只靠自己胡乱打拼,是不太可能带给你安定的生活的。你是做财会工作的,做得怎么样?”
吴萍纳闷地看看他:“怎么了?我很喜欢,也做得很好啊。”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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