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萍说的怎么会有错?仿佛她能看到多少年后的今天,从小到大、从大到老,都对花样繁多的游戏更加痴迷,甚至是沉迷。不过是方式略有改变而已——从街头巷尾、地铁站口,转到了网上。
但当年孟浩疑惑的,倒并不是因为这个游戏人生的争执。
见孟浩盯着自己的眼睛不移开,心里发虚的吴萍不敢再看着他,低着头说:“真的太热了。”
孟浩点点头:“嗯,我们还到那边坐坐。”
坐在立交桥下松树荫里的草坪上,用吸管喝着汽水的吴萍,突然感到莫名的清凉。
不是因为晚风,是因为来自身边的孟浩。
孟浩看着她,久久不作声。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吴萍问。
“嗯,”孟浩想了许久,鼓足勇气说,“传呼机现在买不成了。”
吴萍看着神情低落的他:“那有什么关系?以后千万别打架了就好。”
“想过结婚吗?”孟浩突然发问。
吴萍觉得心情复杂,脸上逐渐发烫;幸好孟浩并未在意,接着说了下去。
“如果结婚的钱,也被我打架或是什么原因给弄没了,可怎么办?”孟浩用平淡的语气说,吴萍不敢接话。
“你怎么不说挣出好多钱,不怕意外呢?”吴萍反问他。
“呵呵,你不用这样遮掩。其实你刚才,甚至原来一直都是很过份呵护我的。我早就觉得你,你对我有些,有些虚伪。”孟浩低着头,终于把心中的不安,说了出来,“我觉得,我们可能够呛了。”
“你是因为替罗霞打架的事,赔钱给建庆吧?”吴萍的委屈涌了上来,“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还这么厉害了?”
“你应该说,随便说。”孟浩低声说着,“是我让你失望了。”
“传呼机没了可以再赚钱买,干吗要说这些?”吴萍眼眶红了,汽水也喝不下去了,丢在一边。
“我对自己也失望了,不仅是因为传呼机。”孟浩望着远处车行道中来往穿梭的汽车,“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离你越来越远了。当然,都是我造成的,与你无关。”
听着他低沉的话语,吴萍顿时有些颤栗,愕然看了一会儿神情很是忧伤的孟浩。
也许是喝冰镇汽水喝得,但更多是因为她内心的慌乱所致,吴萍只好忍住微颤,低下头来。
这是因为她的心中,潜移默化地有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曾晓利。
吴萍原本一直自信地认为,她与曾晓利的交往不过是工作兴趣,至多是抱有一份好感而已。她会一直在默念着孟浩的同时,对曾晓利保持高度警惕。
但随着两人的聚会,或者直接说是约会的增多,任何一个女孩子的内心,也绝不会再平静的。
“在这一点上,与男人毫无不同:日久生情。”——这是后来的心理医生罗霞,与吴萍在一次交谈中,带着冷笑说出来的。
即便吴萍不承认,但这是心理的正常反应,身心都不可抗拒。
吴萍头埋在自己火热的臂弯中,落泪不止,哭着说:“与我有关。”
“我总觉得自己好像很不安分,会让身边的所有人失望。”孟浩语气低沉,自顾说着,“父亲、母亲、哥哥、亲属,还有你,我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但我觉得你们,除了对我总是以对待孩子那样之外,毫无信任感让我能够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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