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吴萍趴在方向盘上,大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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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仍然忙碌着他的小生意;吴萍仍然是暗自纠结感伤着。
两人的电话联络不再繁密,孟浩的情话也说得愈加隐晦,吴萍听得甚为心焦;
两人的相会不多,主要是因为孟浩——他似乎很是繁忙,总在接待贵宾一样对待顾客。当然,也会包括那个在吴萍心中很是厌烦的小女孩,罗霞。这个,吴萍想都不用想,猜都不用猜,是肯定的。
即便吴萍或是娇嗔或是埋怨地询问,孟浩从未顾及她的感受,都带着或是难堪或是不以为然的傻笑,坦诚了。
吴萍当然知道,孟浩不会移情别恋。但她心中颇为酸楚,也是一定的。尤其是不能总见到他,令她焦烦。
那年的秋天,曾晓利如约回到这座城;吴萍怀着羞愧的心,与他见了面。
小聚时,曾晓利苦求她能去到家中坐坐。他说是父母听说了她,想邀请她一起吃顿饭,算作小聚而已。
慌乱得手心里都是汗的吴萍,连续考虑了几天。
反复权衡,她终于把自己说服了“又不是上门应亲,怕什么!再说,那个傻小子,也一定常去罗霞家的,哪怕是为了找罗大刚。孟浩,也真的未必能和我……。曾晓利,也真的很好……”
想着孟浩的父母也是对儿子模糊的女友很上心,但见到她之后就略有疑问;而曾晓利的父母却诚挚地邀约她前去小聚。吴萍狠下心来,决定赴约。
“就当曾晓利是普通好友吧,就当是和朋友们聚会一样。”吴萍安慰着自己,欺骗着自己,以及虽然动摇了决心、但终究没能忍心诀别的孟浩。
吴萍自以为是地以为她能够得到最好的选择,尤其是在见到同样对她很热情的,曾晓利彬彬有礼的父母之后。
丰盛的酒菜、欢乐的说笑,带着一份愧疚的吴萍,一边想着罗霞蛮横地看着自己的眼神,一边略有心安地接受着眼前的热烈。
曾晓利的父母都很温和,没有孟浩父母那样豪爽。这份温和,使得吴萍很是心安,她以为。
香槟酒频频举起来,吴萍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烫。
“真的不能喝了。”带着红晕脸色的吴萍带着歉意说。
“度数很低,和汽水差不多的。”曾晓利温和地说。
他父亲大声笑着安慰她:“年轻人,一会儿就好了。”
他母亲笑眯眯地看着她:“我倒觉得你酒量不错。”
欢声笑语中和亲切关怀中,吴萍觉得自己的脸上发烫,是因为她一边吃菜、品酒,一边暗念孟浩、罗霞的原因,也就再生出一份自责:对曾晓利及其父母。
酒宴撤去之后,略作交谈,他母亲突然拍腿说:“哎呦,我跟我表姐约了,要去她家看看呢!”
他父亲埋怨着:“怎么不早说?”
吴萍连忙忍着酒意带来的头晕说:“叔叔,阿姨,我也要赶回去了。要不,我父母也着急了。”
他母亲连连摆手说:“不行!刚吃完饭,你多坐会儿,省得出去着凉!”
接着,他母亲麻利地将风衣穿好,吆喝着:“走吧,还呆着干什么,快点。”
他父亲只好起身:“小吴不要客气,我们等会儿就回来。你再坐会儿!二利,照顾好小吴!”
说着,他父母急匆匆地走出屋去,关好屋门。
吴萍平生头一次单独与男性同处一室,心中立即恐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