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觉得心里有一丝冰凉,是潜藏的吴萍引发的。
“我还真的怕你惹事,对几个纠缠我的男同学。”罗霞嗤笑着说,“有一次我都急眼了,直给他们鞠躬。”
孟浩动情地揽住她,低声说:“现在,更不会有人来骚扰我们了。我们要做这世上平凡的,但是最幸福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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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硬物敲击桌子的声音,彷如晴空霹雳一般,震响在疲惫不堪、昏昏欲睡、麻木不仁的家长们的耳中。
孟浩立即从半梦半醒之间清醒了过来,浑身冷汗滚滚落下。
教室:“孩子们下午也多犯睏,我这‘梆子声’也时常响起。”说着,她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板擦。
家长们不好意思地笑了。
“都不容易,我当然知道。但既然为孩子们的现在和未来坐在这里,”女老师温和地,忍俊不禁地说,“就请家长们不要两眼呆滞、精神恍惚。”
家长们哄堂大笑,各自羞惭不已。
孟浩只觉得脸上的肌肉都颤抖了,害羞得连忙擦汗掩饰。
他只好不停告诫自己,要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地认真听老师的话。
女老师坐直身子,再继续告诫家长们:在孩子们的日常生活、健康、学习态度及方法、学校纪律、生理卫生等等方面,如何能做得更好而一一讲解。
孟浩连忙拿起笔,坐着认真记录,暗想“我教育女儿时,就总说写字盯着笔尖,老师讲课时看着老师的眼睛。这样,就不容易分神。有专家说了,一个人的注意力,很难保持专注的十五分钟以上……。十五分钟,这会都开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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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中来回不安地走动、停止,躺下、站起,易世杰似乎没有了有人,尤其是他爱慕难忘的罗霞来过的记忆。
他慌张起来,在房间里四处搜寻。
就像是怨妇想要在房间中,找到她猜测恋人是否移情的证据,比如不属于她的长发、香氛气息等等等等那样。
找寻好久,可能是眼睛不太好使了,易世杰失望地没有找到爱恋女人留下的任何痕迹,比如在犄角旮旯里能捡起一根秀发。
拍打去身上因为趴在地上,如猎狗一般探寻痕迹而导致的尘污,易世杰感伤地坐在沙发中,掩面痛哭起来。
孟浩威猛的身躯、愤怒的眼神,仿佛历历在目。但易世杰不再顾忌了“都离婚了,我他妈怕他干什么?!反正早就知道了,要是死也等不到现在了。”
穿好西装外衣,易世杰匆匆走向房门“我要是去找罗霞,还是孟浩的那套房啊。”
颤抖着双腿,易世杰又坐回了沙发。
“是他的房怎么了?罗霞住着呢。他们离婚时,是法律判的,谁敢不遵守法律啊!”易世杰一边颤抖着,一边暗自鼓劲,“再说,我也不进去啊;请我我也不进去啊。招孟浩什么事了?没有啊?!”
重新站起身,易世杰用手狠狠地,拍了拍抖动不停的西裤。
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是他得抑郁症时医生说的,很管用。
易世杰拉开房门,以不做思考的麻木神态,走去电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