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捏紧了包里前两天寄过来的那封信,心里涌上来一股气,“那就当我斤斤计较。
你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哪一样不是我操办的,家里的粮食、吃食你都管过吗?包括虎子喝的麦乳精、奶粉、水果,你都没有管过!钱都是哪来的,你没有关心过。
我顾及着你的男人的自尊,你还想我怎样?”
当年那件事情过去后,要不是害怕给家里丢人她都想立刻投河自尽,就算是活下来了每一天都是蒙着眼过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她性子本来就佛,后来更是什么都不在乎,可这不代表她心里不清楚,林丰原一个山里出来的能当上京大的老师。
年纪轻轻的被评上了副教授,这都是沾了谁的光!
顾长琴说完,不管林丰原的脸色如何难看,直接进了屋,包里的那封信已经被捏的极皱,她拿了出来。
这信是两天前寄过来的,寄信人张口闭口叫着她师母,却暗戳戳的写明如何的爱慕林丰原。
顾长琴本打算问清楚,不知为何,突然不想问了,仔细收了起来,锁在了装着嫁妆的盒子里。
在床上呆坐了半晌。
屋外林丰原摘掉了眼镜,捏了捏眉心,一脸的难堪,两人这么多年一直平淡如水的过着,顾长琴从没像今天这样尖锐。
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发现了什么……
他脸上顿时一凝,应该不能,这事绝对不可能被人发现,也许就是被虎子伤透了心,他了解顾长琴的性子,不管发生什么事,离婚,不存在的。
不过就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除了他,还有谁能忍受?
林丰原脸上的斯文消失殆尽,有恃无恐。
另一边孟椿在屋里等顾长安回来,正准备跟他说相机的事情,却看见他脸上有些红,身上皂香夹杂着淡淡的酒气。
“媳妇怎么没睡?不是说不用等我。”
话是这么说,顾长安脸上的愉悦显而易见。
“你喝醉了?站这等着。”孟椿大步进了浴室拧湿了毛巾,踮脚直接盖在了他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嘶……”
顾长安倒吸一口凉气,大冷天用冰水擦脸,他媳妇对他真好!
他抓住孟椿的手,眼神清明,“没醉,你要是想要,等我冲个战斗澡。”
几个男人聚一起免不了要喝酒,他有分寸,在外面从来不会到喝醉的程度,更不允许自觉有不清醒的时候,毕竟他的身份,随时都会出任务。
“要你个头啊!讨厌,心里净是这种事情。”
孟椿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知道他今天从墓园回来心里肯定不痛快,才一起喝了酒,没多说喝酒的事情,反倒拉住了他。
“你先别去洗澡,我有事情跟你说。”
顾长安好奇的挑了挑眉,“什么,说。”